过了几天,永瑆被乾隆指派外出办事,孟冬琢磨着其路程当日必不能返京,便叫上懿泽,先行练习了说话的套路,然后一同来拜访昭婼。
昭婼接见,脸上却蒙着面纱,孟冬和懿泽情知她是不想让人看见脸上的伤,也就不提。
昭婼先谢过懿泽上次的袒护之情,又吩咐上茶,请孟冬和懿泽上座。
聊了不大一会儿,孟冬笑问:“我听说,福康安将军被授命了盛京将军,不久就要进京受赏,皇上要设宴款待呢!”
昭婼笑道:“四嫂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康弟在征讨大小金川时也吃了不少苦头,幸得皇上赏识,一再重用,也是富察一门的福气。”
懿泽也配合着闲聊道:“早些年,我听琅玦说,十一福晋与福康安将军年纪相仿,在兄弟姊妹中关系最好了。如今将军南征北战,常年在外,虽然是社稷之福、家族荣耀,却不能与福晋时常相见,也怪可惜的。”
昭婼长叹一声,苦笑道:“长大了,哪里还能似小时候那般自由自在?说起来,四公主对我和康弟也算挺好了,可笑我那时还常常不理解四公主,总也问她为何与二哥、母亲闹别扭!”
懿泽做出伤心之态,落下几滴泪,忙用手帕去擦。但昭婼当时低着头,并未看见。
孟冬便问:“好好的,你哭什么?”
昭婼这才看见懿泽拭泪,也问道:“五嫂这是怎么了?”
“就是谈到琅玦,让我想起许多旧日往事。永琪与琅玦感情极深,见不得琅玦受半点委屈,即便是出阁了,也能护妹妹护到她婆家去!可正因这份情义,琅玦反而时常遮掩自己所受的委屈,不使我们知道,才好顾全大局。结果她心力交瘁,年纪轻轻的就撇下孩子走了,福隆安却继续与小妾安定生活,你们说琅玦这图了个什么呢?”懿泽说完这几句,更加潸然泪下。
昭婼听了这几句,想到自己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忍了永瑆多年,这两年身体也渐渐不如从前了,想来,若是自己早死,永瑆还不是继续和别的女人快活?她看着懿泽的眼泪,不觉也哭了起来。
孟冬忙斥责懿泽道:“你看看你,说这些做什么?把十一福晋的眼泪也给招出来了!她脸上那些伤,岂不蛰了疼?”
懿泽抬头看了孟冬一眼,孟冬故作不好意思的笑笑,捂着嘴道:“我真是该打,哪壶不开提哪壶!”
“四嫂不必如此,我伤了脸,也不是头一回了,哪能不叫人提?”昭婼无奈的解下面纱,拿手帕擦了眼泪,顺手拿起旁边的一小瓶子药,道:“不瞒你们说,我也是怕康弟知道我挨打的事,闹出什么乱子,所以才各处求药,希望能在他进京前好起来……我也不知道,这样隐瞒,我将来又是个什么结局?”
孟冬坐到昭婼身旁,替昭婼擦着眼泪,问:“那你为何非要替他隐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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