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泽低下了头,她大概已经想起了昨天自己醉酒后说过的话。她似乎从永瑆的谎言中,也感受到了胡云川的期望,瞬间松了一口气,就好像她已经回报过了胡云川给与过的一切。
孟冬笑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人最难放下的是生死,如今才发现,其实最难被放下的东西,是恩义。”
懿泽默默无言。
孟冬握住懿泽的手,神情的望着懿泽的脸,劝道:“可是,懿泽,你该放下了,所有在乎你的人,都不会希望你报恩,不够在乎你的人,不可能真心对你有恩。你连生死关都可以看破,又何必被所谓的负罪感蒙住了双眼?”
懿泽嘴角微扬,郑重的向孟冬点了点头。
孟冬又说:“如果你能放得下恩,就更应该能放得下恨。所有你恨的人,要么居心不良,要么另有隐情。对于居心不良的人,你可以伸张正义,对于另有隐情的人,你应该倾听。”
懿泽问:“什么意思?”
孟冬道:“我说的是……你的祖母,茱洛,她也许另有隐情。”
懿泽突然松开了孟冬的手,她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立即反对。
孟冬继续说:“我并不知道你们族内的事,也不晓得茱洛是谁。但先前,在我们还把她当做愉妃海岩的时候,你和我都感觉得到,她对你的好,不像是假的。她对你这个隔代的孙女尚且关心,对你的母亲、她的亲生女儿,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懿泽冷笑道:“她已经亲口承认了,还能有假吗?”
“她是承认了害过永琪,也承认逼迫过胡嫱,但这里面仍然疑点重重啊!”孟冬从怀中拿出昨日在永和宫捡起的两个木偶,亮在懿泽面前,道:“你看这个,你现在认为,木偶的主人,是愉妃还是颖妃?或者……你认为,愉妃和颖妃像是一伙的吗?”
懿泽摇了摇头。
“所以,你并没有探索到真正的真相!我们现在获知的,可能仍然只是冰山一角!”孟冬收起木偶,又握住懿泽的手,问:“还记得我们昨天进宫是去干嘛的吗?我们是去证实惇妃就是蛟龙的!你是要质问蛟龙的!结果呢?蛟龙给你说了一大堆茱洛的事,完全转移走了你的注意力!你有没有想过,蛟龙曾经欺骗过你、戏弄过你,她完全可以戏弄你第二次!她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却让你被痛与恨冲昏了头脑,何以见得她不是在挑拨你族内的关系?”
懿泽想着关于蛟龙的许多事,自然知道蛟龙是不值得信任的,但她也同样不能信任茱洛,又怎能明辨是非?
孟冬又说:“对了,你昨天昏倒时,绵亿来过。”
懿泽突然感到一阵惊讶,问:“他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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