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泽点点头,于是讲起海岩、馨袖是魔君两位嫡女,来人间一较高下,无论谁胜出都等同于魔族在棋局中赢了神族,将这一系列前因后果都细细说与绵亿,讲到馨袖对永琰使用噬心术一事时,绵亿也颇感担忧。
绵亿道:“我和永琰、永璘相处多年,也算是一起长大,我常说,他们两个虽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差别未免太大。起初我总以为,永琰是因为年长于永璘,自然要比永璘成熟沉稳。可后来又渐渐觉得,永琰那不叫沉稳,叫怯懦,他极怕颖妃,不论颖妃在不在他面前,他都不敢有一次违背,这实在是有点太过了。现在想来,必然是中了你说的噬心术。”
懿泽好奇的问:“可是我听说,皇贵妃去世那年,他不是被你怂恿着从景仁宫搬到了毓庆宫吗?”
绵亿笑着摇了摇头,道:“他才不是因为我呢!皇贵妃死后,我和永璘一同被颖妃接到景仁宫,心里都别扭,我很看不惯颖妃管教的方式,所以才和永璘商议,反正将来迟早是要到毓庆宫阿哥所独立去住的,倒不如早些搬过去省事。永琰的年纪比我们大,看我们都搬了,他哪好继续住在那儿,这才变成我们三人一起搬走的。”
“所以,永璘与你的关系要好程度,是远胜过他的亲哥哥永琰的。”
绵亿点点头,得意洋洋的笑向懿泽讲道:“我们私下玩笑的时候,他倒说过我才像他的亲哥哥呢!我一直都是叫他名字,管一个比自己小的玩伴叫叔,我可叫不出口!”
懿泽轻轻附和的笑着,转而又蹙眉长叹,道:“可是,我已经知道,皇上和亲信大臣商议,内定永琰为太子了。皇上已经上了年纪,万一有个不测……永琰事事听从颖妃,对大清江山不会有好事。更糟糕的是,魔君若搬出当年与父神以棋代战的约定,逼天帝退位,就天下大乱了。”
绵亿敛了笑容,绽出眉头,叹道:“这件事的后果,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
懿泽望着雾水正在散去的山中,坦然道:“孟冬曾经劝说过我,努力把你推上皇帝的宝座,因为你父亲是皇上最钟爱的儿子,而现有的皇子又都不堪重任,那么这并不是不可能。如果成功,不仅可以打消魔君的如意算盘,还能完成我来到人间的使命,救出我困在天牢的母亲,让凤族从此可以傲然挺立在所有神族面前。可我当年就是太盼望那个位置,才和你父亲有了一次又一次的矛盾,我好不容易才和你相认,我不想任何事去破坏我们之间的亲情。”
“我不会让外界的人或事来离间我们,我也不允许我们之间再有隔膜或误会。”绵亿目光笃定的望着懿泽,笑道:“不过,当皇帝是一个很重的担子,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挑得起它。我想……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开永琰身上的巫术,永琰是无辜的,我不希望他是因为被强加的不幸,就被取代或被抛弃,他有正常生活的权利,我希望他能有机会去做一个正常人,我想那也会是他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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