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心里害怕极了,她知道,正是她多年的胆怯、退让,使永璋的童年饱受磨难。因为一无所有,他才无所畏惧。
可是,纯贵妃选择的忍,委曲求全,都是为了她挚爱的所有人都能好好活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其结果却是,她最爱的儿子连生死都不在乎,只求遂心。看着永璋如此,纯贵妃的心都要碎了。
永璋的不怕死,让纯贵妃心急如焚,她不敢让永璋有丝毫的损伤,她只好按照永璋所要求的,去见皇后。纯贵妃将钟粹宫两晚的闹鬼事件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后,包括永璋布置下的泥巴,还有那串脚印,只是没有提永璋怀疑自己和怡嫔等是凶手的话。
众人皆知,宫中的大脚女子,只有戴贵人一个,且她又与嘉贵妃相貌相似,这是一件再明白不过的事情。皇后听了,十分动怒,恨不得立即到延禧宫去问罪,却被萧韫给拦住了。
萧韫道:“娘娘知道,有时候,证据越是明显,就越像是被有心人制造的。奴婢如果是令妃和戴贵人,一定会说‘这是有人栽赃,臣妾就算装鬼,也不会给自己留这么明显的把柄’,到了最后,皇上就会以为,捉贼的人就是制造虚假证据、陷害令妃的人。反正事情发生在钟粹宫,钟粹宫的人做手脚还能不比延禧宫的人容易吗?”
孟冬也道:“正是,这招棋高着呢!若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去问罪,就正如萧姑姑所说,她们可以将局势变成贼喊捉贼。而且,就算事情当真败露,作案的也不过是戴贵人一人,二位娘娘都知道,戴贵人胆小如鼠,必然是被迫作案,自然也有可能被胁迫自杀。到时候所有证据都会显示,戴贵人是畏罪自杀、所有罪责也会由她一人承担、背后无人指使,宫里只不过多一个冤魂罢了!”
“照你们这么说,本宫难道又要坐视不理?”皇后心中一阵闷气。
纯贵妃就像火烧眉毛了一样,急迫的说:“那怎么可以?如果今天没有结果,永璋明日早朝就会向皇上当面告状,他就会被诬陷成贼喊捉贼的人,到时候,恐怕永璋就凶多吉少了!嫔妾宁可去当这个‘贼’,求娘娘成全!”
皇后忙扶住纯贵妃安慰一阵,又对一旁站着的萧韫和孟冬、懿泽说:“你们倒是赶紧想个办法,帮一帮贵妃!看贵妃都急成什么样了!”
孟冬道:“奴婢以为,既然贵妃娘娘昨日封锁消息,她们昨晚就第二次作案,那么今天如果还密不外传,她们今晚很有可能会第三次作案。我们这里应该派一个身手敏捷、不怕鬼的人,去怡嫔娘娘那里守夜,如果见到了装鬼的人,不要打草惊蛇,等她作案完了,秘密跟踪到了延禧宫,令妃的人一定正在做内应。皇上最近每夜都在延禧宫兰贵人那里休息,只要我们在延禧宫抓个现行,不怕惊动不了皇上,到时候,令妃还有机会为自己开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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