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嫱抿了一下鬓发,好似不经意的轻声说:“五阿哥是最得宠的皇子,如果他都不能除掉香妃,那别人就更做不到了。”
永琪看着胡嫱,问:“你觉得我能掉香妃?”
胡嫱笑道:“我知道五阿哥不会这么做。太后此局拿捏的,不过是香妃依然惦记亡夫,记恨每一个攻打叶尔羌的人。但是,香妃与福将军之间如果不是那么的针锋相对,这个局就能破。所以,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劝香妃在皇上面前为福将军说情,如果皇上要宽恕福将军的失职之罪,太后还能拿皇上怎么样?毕竟,太后想要对付的是香妃,又不是福将军。”
永琪点头叹道:“皇阿玛最不喜欢太后弄权,而太后又常常故意压皇阿玛一头,早就水火不容了。如果既能够博得香妃欢心,又能回击太后,我想皇阿玛一定会答应!”
琅玦眨巴着眼睛瞪着永琪看,吃惊的问:“五哥,你不是一直把忠孝看得特别重吗?你真的不怕得罪太后?”
永琪答道:“从冷落碧彤开始,我就已经得罪太后了,多一件少一件,也没多大区别!”
琅玦唏嘘的感慨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永琪的脸上好似有一点点笑意,顺着琅玦的话往下问:“是吗?我也常常怀疑,我还是不是以前的自己。”
福隆安挤到永琪和琅玦中间,打断了他们的感慨,问:“能不能先不要讨论这么深奥的问题?我没觉得五阿哥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他是重忠孝,但更重正义,不然岂不是成了愚忠、愚孝了吗?现在还是说说,怎么能劝得动香妃给我哥说情啊?”
琅玦忙又跑回胡嫱身旁,拉着胡嫱的衣袖说:“劝香妃的事,肯定非你莫属啊!我们这里就数你最了解她、跟她走的最近,你现在就赶紧去!”
胡嫱似有些为难的答道:“正是因为我了解她,我去劝她,她才会最生气。恐怕我说了这个,她以后都不想见我了。”
琅玦问:“为什么?”
胡嫱道:“因为她对霍集占的感情很深,公主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应该也能想明白,一个女人会去救害死自己丈夫的人吗?”
琅玦低头沉思,她现在不过只是对福灵安有好感,就如此废寝忘食,如果有人对福灵安不利,她肯定不能原谅,就比如她现在会去记恨太后。
永琪想了一想,对胡嫱说:“可是,如果你不能劝动香妃,我们就更不能了。香妃娘娘少言寡语,我们连说话都攀谈不上,她只跟你一个人交心。你告诉她,如果她肯做这件事,就算我欠她一个人情,日后她若有用到永琪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
胡嫱看了看永琪,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同意了。
夜色降临,永琪还记挂着福灵安不知道在牢中如何,也不确定香妃能否相助,他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好亲自到胡嫱的居室外敲门,问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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