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经到了,我们难道就这么闲着?”
埃克里斯顿的骷髅头依旧看上去吓人的紧,不过如今他换了一套看上去华丽不凡的长袍,长长地骨节手掌捏着块魔晶,在这简陋的营帐内倒是有了一丝学者的态势——说起来这位亡灵法师还真是和萨维尔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太一样。
他既没有狂热的研究魔法,也没有天天做什么实验,反而就像是一个老年人一样坐在那扶手椅上一呆就是一天。
这对于萨维尔来说有些不可思议,即使是他,每天都要固定的抽出一段时间来冥想以增强自己的法力储备量,这是所有魔法师的必修课——而埃克里斯顿却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他似乎永远是那副悠闲的样子,对什么都不太在意,说话也总是调侃的语气。
“闲着到不至于,很快就有事情做了,上一批士兵已经就位了?”
“自然没有问题。”
埃克里斯顿放下了手中的魔晶,拿起了另一块,细细的摩挲着,似乎在体会着那冰凉坚硬的感觉——不过他的手早就只剩下了骨头,有没有触觉还真是没办法确定。
两人所处的位置在克林姆森林的一处较为隐秘的山坳旁——其实说白了,这个森林只有那么几条因为长年行走而压实的道路,剩下的地方基本都能称得上“隐秘”——一个斜靠着山坡支起来的大帐篷便是两人的“据点”,帐篷内部倒是什么都有,因为萨维尔有空间戒指的原因,当初在维纶国边境那个底下实验室的器具基本都搬到了这里,因而帐篷内部简直就是一个完整的实验室,除了四周经过魔法加固的布质围墙外,这里倒是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很。
整整一个冬天,两位水平高超的空间魔导师就在这里悠闲地晃过去了。
他们看起来还真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当然外表是肯定的,细细说来,他们在处事方面有着常人难及的耐心:比如冥想这种枯燥的事情,亦或是孤独的面对纷飞的大雪,又或者沉默而又重复的做着一次次的魔法试验,他们永远不会有烦躁或无奈的情绪。
时间永远是最磨练人性子品格的,虽然萨维尔在各个史书中的记载都将其描述为一个脾气暴躁的将领,但是谁能想象他会是一位看起来如此平淡的法师呢?
“魔瞳花倒是都开始起作用了,这种植物还真是不错,就是味道大了些。”
萨维尔看了看营地不远处那和许多等人遇到的一模一样的花朵道:“亡灵位面的产物还真是奇特,想不到它的作用不止这一项。”
“毕竟花朵的绽放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我们打来打去,难道不是为了生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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