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心事儿每个人都会遇到,可因着各人的个性不同,各人缓解心烦的法子也就不尽相同,有的人是饮酒消愁,有的人是散步解闷,也有的人是蒙头大睡上一觉,林林种种五花八门实难以尽数的,唯能解闷便是好法子,至于李治缓解心烦的法子却很有些子与众不同,一不靠酒,二不散步,就只做运动,当然了,运动着实是种缓解压力的好法子,本无甚稀奇之处,只不过李治运动的地点比较特别一些罢了——榻上,这不,今日被芩文本搅了发表政见高论的性子,回过头来,李治可就到榻上抖起了威风——天晓得李治那瘦弱的身子骨哪来的如此之精神,昨夜的狂欢似乎对他无甚影响一般,生生整得两位新承雨露的宫女死去活来地直哼哼。呻吟声、*声、喘气声响得寝宫外的门廊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闹得满宫没个安宁,可李治自个儿却是无所谓,依旧不管不顾地“嘿休”个没完没了,正自快活无比之际,却见管大松那个狗头又不识趣地从房门外蹑手蹑脚地闪了进来,口中低低地唤道:“殿下,殿下。”
李治正胡天胡地地做着“活塞”运动,被管大松这么一叫,火气“噌”地便涌了上来,随手一抄,提起个竹枕头便砸了过去,正中管大松的额头,登时疼得管大松“哎哟”一声惨叫,赶忙伸手一捂,血却是止不住地便顺着指缝涌了出来,惊吓之下,也顾不得疼痛了,一头趴倒在地,厥着**大叫了起来:“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一天之内两次被管大松搅了兴致,李治哪还忍得下这口气,愤怒地从美*怀中抽出身来,光着身子就这么跳将过去,对着管大松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怒斥着:“狗东西,不长眼的混球,作死么,打死你个混账行子……”
“哎呀,哎呀,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非是小的不长眼,实是萧中书,啊,哎哟,是萧中书还有朝臣们都来了啊,殿下饶命啊……”李治本就没几两的力气,打人的劲道其实弱得很,可管太监却是被李治那难得的凶悍之气给吓坏了,忙不迭地将原委道将出来,至于呼疼之声么,更多的是在配合着演演戏而已,也就是给李治一点打人的快感罢了。
“该死的狗奴才!为何不早来报!”李治恨恨地踹了如同只乌龟般趴在地上的管大松几脚,这才算是解了气,高声断喝道:“来人,为本宫更衣。”话音刚落,早已等在房门外的几名小太监忙不迭地一拥而入,手忙脚乱地侍候着李治换了身新衣,又急匆匆地簇拥着李治往前殿赶了过去。
“唉……”估摸着李治已经走了,倒霉的管大松这才壮着胆子站了起来,长叹了口气,手捂着被打破了的额头,也不去看榻上那两个笑得花枝招展的美人鱼,低着头,厥着**走出寝室,满心眼里全是委屈之意,看着前殿的方向,眼中怨毒的神色一闪而逝,一瘸一拐地自去寻人包扎伤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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