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九年六月初八,拔灼与大度设汗位之战终于拉开了战幕,两军于本查干湖畔展开了一场草原上罕见的大会战,拔灼一方总兵力多达二十八万余众,而大度设手下仅有十万出头的兵力,初始,拔灼依仗着雄厚的兵力,不断地遣兵轮番狂攻大度设所在的阵地,始终压着大度设在打,可遗憾的是苦战了一日之后,却始终无法突破大度设那看起来显得单薄无比的防线,时至黄昏,拔灼见无法取胜,遂传令收兵回营,准备明日再战,却不料就在拔灼缓缓收兵之际,大度设突然发起了大反攻,其手下养精蓄锐了一日的两万黑狼军大举出击,径直突破了拔灼后卫部队的阻截,冲乱了拔灼的中军,战事至此已是全面逆转,在大度设所部不断冲击之下,拔灼一方惨败,全军几近溃散,幸得大将阿鲁台拼死断后,方能得脱。.翌日,拔灼收拾残部仅余六万余众,不敢再战,遂退军郁督军山,以图自保,大度设本待乘胜追击,却不料后方传来警讯唐军万余游骑突然从大草原深处杀将出来,兵分数路,连下布尔干、察西林脱勒、阿其泰等隘口关城,至此,由塔克什肯、乌拉斯台、老爷庙三大口岸进入大草原的通道全部落入唐军的掌控之中,安西唐军随时可以调大军从上述隘口中直入大草原,得此消息,大度设不敢再行追击拔灼之残部,遂回军以自守。
贞观十九年八月中旬,得到了喘息机会的拔灼在安西唐军提供部分武器装备的暗中支持下,不顾阿鲁台的拚死进谏,再次向大度设发动攻击,因此际安西唐军兵力调动频繁之故,担心被两路夹击的大度设不敢出战,果断地放弃了本查干湖一带的老巢,率部越过拜度拉格河,向土默特转进,以避开两面受敌的窘境,见此情形,唐军并未派兵进入大草原加以追击,倒是拔灼自信满满地率十五万大军沿途追赶,双方于贞观十九年九月底在土默特草原上再次发生激战,拔灼再次小败一场,因时值冬季将至,双方罢战,各自引兵脱离接触,至此,战火纷飞了大半年的大草原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贞观十九年七月中旬,安市城下,唐军历时近两月,终于城东南角筑成土山一座,并架设五道木桥以登城,但高句丽守军也不断增加城墙的高度以拒之,唐军只得跟着加高土山之高度,至贞观十九年八月初,当唐军所筑土山已可俯视城内时,土山因突如其来的大雨而崩垮,压崩了城墙,高句丽守军两百多人趁势从城墙缺口出战,夺占了土山,唐军连攻三日竟未能夺回,帝为之大怒,再次遣兵连番攻击,鏖战近月,竟无法下之,时值严冬将至,军中粮草已告危,诸将皆萌退意,然,降将高延寿、高惠真兄弟献计曰:其余当道小城,必望风奔溃,然后收其资粮,鼓行而前,平壤必不守矣。众将计议后,均以为此举可行,帝亦心动,怎奈长孙无忌却出面劝谏曰:自当先破安市,然后长趋而进,此万全之策也。帝闻之遂动摇,又因军粮近告馨,遂决议退兵,于贞观十九年九月十八日率主力军向关内撤退,留程名振为辽东道总管,率军一万,坚守辽东城,以备来年再战,至此,帝第二次亲征高句丽又以不胜而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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