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卧室里硝烟弥漫,外面霰弹枪连发,每颗子弹都会爆出数以百计的小钢珠,在卧室墙上弹跳反射,满墙都是弹孔。灰尘弥漫,能见度几乎是零。
“他妈的这些是什么人?抢银行么?可这里是牛郎夜总会,能有多少钱啊!”芬格尔大吼:“只有些男色,想劫个色就直说啊!”
他和零躲在洗手间里,枪手们站在门口一发接一发地开枪,如果不是洗手间的门恰好位于枪手的死角,他们早被打成筛子了。
一个小时前,她被龙马安置在四楼座头鲸的卧室,芬格尔负责照顾她。
座头鲸的床是张18世纪在佛罗伦萨制造的古董立柱床,床上铺着奢华的羽绒垫子和丝绸床单。芬格尔很无耻地要求零“往那边去去”,然后舒舒服服地占据了床的半边,和零同床同枕。
开始零很警惕地看着这条糙汉,不知他爬上床来究竟意欲何为,但是芬格尔吹了几分钟牛皮后便酣然睡去,鼾声如雷……零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原来芬格尔只是贪图这张好床。
但这一觉差点要了芬格尔的命,如果不是零的听觉敏锐,芬格尔会跟那张奢华的大床一起完蛋。零把他摇醒之后不过十秒钟,霰弹就撕裂了房门,无数钢珠嵌入床里,床垫里飞出海绵和弹簧。芬格尔抱着零从床的那一侧滚下,连滚带爬地躲进了洗手间。他们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情形,弹雨已经把柱子床打塌了,那支枪的威力可想而知。
零后背贴墙单腿站立,手中提着一柄铅笔刀,如果枪手冲进来,她能找到机会一刀切断他的手腕。但枪手非常谨慎,只是站在门口连射,看样子是想用强猛火力把墙打碎,然后一枪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