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源稚女真的不怕上杉越发飙,而是路泽飞都跟他说了上杉越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台阶。
自己就是那个让他直面自己内心的人。.
本来源稚女对路泽飞的话还是有一些怀疑的。
但是从上杉越之前的种种反应来看,路泽飞这小子,把上杉越那是拿捏得死死的。
“华国有句古话,叫做因噎废食,老爹,你不能因为害怕犯错,而什么都不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您是有那个能力的,不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一味的逃避。”
上杉越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在母亲临死前对他的恶毒诅咒。
他不想再一次染指权力,不想再染指那害死母亲的权力了。
“父亲,影皇大人,如果你的母亲在天有灵,应该也会希望看到你,为了自己的子女,拿起曾经那把只属于影皇的刀。人是会犯错的,任何人都会,可是犯了错误之后,难道就是自责和逃避吗?我们要做的,应该是正视错误,改变错误,也许前半生的你坐在皇的宝座上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后半生到现在也是碌碌无为,自我麻痹,你觉得自己是在安贫乐道,可内心里,你知道,自己就是在逃避,如果是之前,也没人会指责你,可是现在,你的子女,面临着生死之危,你明明有能力,却选择当一个懦夫,你是曾经的影皇,难道不应该顶天立地保护他们吗?你已经因为犯错失去了你的母亲了,不应该再因为犯错而失去让母亲失去她的孙子孙女了!”
母亲是上杉越最深处的伤疤。
因为无人敢揭开,包括上杉越自己,所以他始终无法直面这件事。
上杉越整个人紧绷的身体忽然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他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天知道这些年上杉越是怎么过来的。
他除了卖拉面之外,上杉越几乎每天都会去天主教教堂中祷告,为母亲和那些死于战乱的无辜人士祈福,希望自己能得到宽恕。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都是孤独的一个人,仿佛这早已是他的宿命。
他仿佛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来自母亲的嘲笑,他的后半生也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卖完拉面之后,上杉越几乎都会让自己在居酒屋待到很晚,把自己灌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直到今日,上杉越突然明白了,他放声大笑了起来,“六十多年了,母亲,我知道您诅咒的是那个如同恶魔一样的家族,而不是您的孩子。”
上杉越笑着笑着,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或许在这一刻,上杉越才和自己曾经的人生和解,才终于释怀了一直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
源稚女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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