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头一次收到这样的花。
清冽的梅香淡淡的飘进了他鼻腔里,清幽而微甜。
若是孔助在,指定要心疼席寂川身上十几万块的大衣就这么报废在一束红梅之下了。
——这大衣它很是娇贵,不能沾水的啊。
“阿嚏——”淤芝偏头打了个喷嚏,“有点冷,我们去找宝宝们喊他们回来吧。”
席寂川呆呆地点头:“嗯……好。”
淤芝歪头发觉席寂川的心不在焉,挠了挠头不懂大佬这是怎么了。
反正大佬的心思很难猜,淤芝绝不在这上面费功夫。
淤芝找了一圈没找到,李管家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带少爷们回房休息了。
淤芝拿着手机看了眼日历,柳家办的小年宴是北方的日子。
这样她跟宝宝们还能在家陪大佬过个南方的小年宴。
“老公,你后天有安排吗?”淤芝试探地问。
席寂川想了一下:“暂时没有特殊安排。”
“怎么了?你想做什么?”席寂川多问一句。
淤芝:“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淤芝心里盘算着,眼珠子转来转去的。
殊不知她这各种各样的小表情全被席寂川收入眼中。
只是他遗憾地发现自己对现在的淤芝了解得不多,并不能掌握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以她现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直率性格,他也不用费心思去猜测了。
淤芝跟席寂川各怀心事沉默地回到家,淤芝脱掉外衣,跟席寂川打了个招呼就打着哈欠上楼休息。
毕竟她明天可是要出席宴会的人,睡前一定要好好护肤,养好皮肤跟身体的状态才行。
席寂川的夫人跟宝宝们第一次公开亮相,她们可以低调,但绝不能被比下去或者是露怯。
席寂川怀里还抱着那束红梅,雪化得更厉害,打湿了大片胸腔的衣物。
孔助还有件公事等着席寂川处理,一直在客厅等着。
席寂川见他这个点还没休息,恢复往日雷厉风行的样子上了楼。
“先生,这梅花……我帮您找个花瓶吧。”孔助试探的问。
席寂川指了下相框旁边:“嗯,就放这里。”
孔助见席寂川丝毫没有要放下的迹象,淡笑着去找花瓶。
先生这是要被夫人吃得死死的了。
家里明明拥有那么一大院子的红梅,先生还跟个小孩儿似的,拘着手中的那束舍不得撒手。
李管家打趣道:“先生早些年有多少各式各样的异性同性往他身上扑,什么样儿的珍宝奇花没见过。”
这花不在于从哪儿来的,是名贵还是普通。
全看这花是哪位送的。
能入得了先生眼的人,就是送个破烂,先生也照样当个宝贝捧着。
孔助连连点头:“是,是这个理。”
李管家在古董架里寻摸了个样式色彩古朴的陶瓶,对着孔助说:“这腊梅要用雪水最好,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弄点。”
孔助拿着瓶子跟过去:“我跟您一块儿吧,下次换水就不劳您了。”
李管家跟他一起在外量好雪水的量,等雪化了水才交给孔助:“记得,这腊梅要放在十五度左右的地方,不宜太热。”
孔助一一记下,带回去给席寂川说的时候特意瞟了一眼。
席寂川果然一听不能放书桌上,眼底的遗憾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