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送走。”
傅悦点了点头,思量片刻问:“可说了什么?”
冯蕴书站在傅悦边上,如实转告:“让我告诉你,她定会为聂家洗清污名,让你放心。”
傅悦愣了愣,随即哂了一声,笑的极为诡异,幽幽道:“我要的,可不仅仅是洗清污名啊,她难道不知道么?”
冯蕴书倒是没搭话。
傅悦喟叹一声,道:“罢了,她有此心已是难得,也是苦了她了,这么多年怀着对大哥哥的执念活着,蹉跎了半辈子,往后,怕是也得继续耗下去了。”
宜川公主今年二十九岁了。
这半辈子,都在为了聂禹顷三个字活着,往后余生,怕也不会变了的,一个女人的一生,就这么一眼看到头,其实她知道,如果大哥哥在天有灵看着,怕也是不忍吧,可阴阳两隔,忍不忍心,她也丝毫不知,只知道这般傻傻的守着,让自己孤苦一生。
这是,冯蕴书忽然开口:“臻儿,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傅悦闻言,扭头看着她,顺着问:“大嫂何事想不明白?”
冯蕴书定定的看着她道:“你先回答我一件事,你可知道你体内的碧落之毒是具体何时下的?”
傅悦摇了摇头,一边拧眉回想一边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小师父说过,我毒发之时,毒素已经侵入心脉,毒发是提前了的,因为我当时历经聂氏灭门的事情,那几个月几度悲痛欲绝,促使毒素在体内迅速扩散侵蚀,当时应该是已经中毒有八个月左右,如此推算的话,应该是那年皇帝寿宴之上,怎么了?大嫂为何问起这个?”
冯蕴书没回答,而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神情恍惚,低声道:“我记得当时只有南境正在和祁国交战,北境的战事是在寿宴之后才开始的。”
“确实如此。”
冯蕴书眯着眼继续又半猜测半肯定的道:“庆王叔他们赶赴北境后,一连几个月,北境一再有捷报传回,北梁和北汉都一再惨败,所以当时陛下和北梁应该尚无勾结,可因为一再打胜仗,庆王叔深得军心民心,在朝中的威望亦是空前的高,因此陛下十分不悦,那时候母妃还说,陛下这下愈发忌惮庆王府了,所以才有了后面让人和北梁勾结,在庆王班师回朝之前让北梁人卷土重来。”
傅悦蹙起了眉头:“大嫂,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蕴书很认真严肃的问她:“臻儿,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何独独对你下了碧落之毒?”
傅悦顿时愣住。
冯蕴书甚为不解的凝声道:“你虽然受尽宠爱,可说到底只是个女儿,庆王府的继承怎么都轮不到你,陛下若是真的因为忌惮庆王府,应该向王叔或是你那几个哥哥下毒才对,怎会苦心孤诣的给你下毒呢?还是早在聂家出事之前,当时北梁尚未来犯,他绝对不可能想到用这个办法来灭了聂家,却在那个时候下毒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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