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酒量不行,哪怕桂花酒不烈,喝了小半坛也醉醺醺的了,一通倾诉控诉之后,就有点不省人事了,这不,说完了这么多,强撑着说了一句还算清醒的话,人就歪头睡过去了。
“悦姐姐,我在你这里待两天,谁来也不见……”
傅悦还想说什么,她直接不省人事了,叹了一声,傅悦只得让子衿她们收拾隔壁屋子,然后把裴笙弄过去休息。
问了方方和圆圆,才知道裴笙是直接从云家过来的,本来想回裴家来着,可走到半路,怕家里父母担心,又不想回安国公府,她直接就转道跑来了楚王府,知道她的心思,傅悦便也没让人去惊动裴家二老,直接把人留下住着,当然,也没派人去云家。
然而她没派人去,云家却来了人,来的是云筹自己,说是要见裴笙,有话要和她说。
傅见裴笙正睡着,没有叫醒她,让楚安把人放进来请去大厅招待着,准备了一下,才去见人。
王府大厅之中,云筹神色焦急的等在那里,楚安见他脸色很不好,说了几次让云筹先坐下,云筹却根本坐不住,只焦虑不安的看着大厅入口,翘首以盼,等了一会儿,傅悦来了,见只有傅悦和两个丫鬟,没见裴笙的身影,云筹本来还希冀的目光寸寸暗淡下来,虽然着急失落,却还是顾及礼数,上前见礼:“云筹见过楚王妃。”
傅悦见到运筹的样子吓了一跳,他脸色十分难看,煞白煞白的,好像受了重伤,还需要人扶着,自己根本站不稳,不由诧然,都过去十天了,伤势还没好转?
上下打量着云筹有些孱弱的模样,傅悦挑了挑眉:“多日不见,云四公子怎么瞧着丝毫未曾好转?怎的脸色如此难看?”
云筹低声回答:“方才不小心扯裂了刚愈合的伤口,所以损了些元气。”
还流了不少血。
她这次伤得重,失血过多,大伤元气,这些天才养回来一些,刚才追她出来的那一番折腾,算是把这些天的调养白费了,原本大夫不支持他这个时候出门的,可是他不能不来找。
他知道,这次怕是真的伤了她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局面,瞬间崩塌成墟,他害怕了,劫后余生这么多年,他从未怕过任何人和事,如今,却怕失去她。
傅悦了然颔首,随即瞧见云筹的穿着,忍不住多了句嘴:“天气这么冷了,云四公子又有伤在身,出门该多穿些,如今穿的如此单薄,若是染了寒气病了岂非雪上加霜?”
“多谢王妃关心,云筹以后会注意。”
傅悦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主位上坐下。
云筹本打算问裴笙,话到嘴边,见傅悦走到主位上坐下了,话咽了回去,一时间有些无措。
傅悦坐下后,淡淡地说:“云四公子先坐下吧,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身子要紧。”
云筹却是有些支撑不住,想了想,便依言坐下了,只是苍白的脸色中,掩不住的急切和无措。
傅悦见过云筹着许多次,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样子,若有所思的动了动眸光,扭头吩咐蒙筝:“蒙筝,你去药阁讨一瓶回元补气血的药来,就说是给云四公子用的。”
云筹听言,正打算婉拒,蒙筝已经领命下去。
可人虽然走了,云筹还是低声无力的说:“王妃不必如此费心,这段时日我吃的药许多都是王妃赠的,如今元气恢复了不少,不好再让王妃……”
傅悦一笑置之,不以为意的打断云筹的话:“云四公子不必客气,我也只是为了阿笙,不是为了你,毕竟,我并不希望她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了。”
云筹:“……”
清沅在一边听着,嘴角一抽,心里腹诽:公主啊,您就算对人家云四公子心有不满,好歹看在人家有伤在身,别这么耿直啊……
把人气死怎么办?
蒙筝去得快回来的也快,拿回来了一瓶药,给了云筹,云筹确实是不大舒服,此时不过是强撑着,便也没再客气,倒出一颗吃了进去,屏气凝神片刻后,脸色微微好转,瞧着没那么虚弱了。
见他可算好了些,傅悦才淡淡的问:“云四公子过来,是为了阿笙?”
云筹颔首,神色间有些愧疚自责:“是,我与她发生了些矛盾,伤了她的心,她从安国公府离开,并未回裴家,想来是在楚王府吧?能不能让我见她,带她回去?”
傅悦点了点头:“是,她在我这里,不过……你今日怕是见不到她的了,也不能把她带走。”
云筹拧起了眉头:“楚王妃……”
傅悦并给刻意刁难云筹,如实说:“她刚喝了些酒,正醉着不省人事,不过睡过去之前,说谁也不见,包括你在内,而且她请求我让她暂时住在楚王府,所以,我不能让你见她,也不能让你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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