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无论小辣椒怎么劝,都不肯出来。
直到彼得·帕克上门。
彼得悄悄爬上了斯塔克大厦,然后撬开窗户进入了托尼的卧室,闻着满屋子的酒味,皱了皱眉,然后开始认真清理遍地的酒瓶和玻璃碎片。
可以想象,托尼砸了多少东西。
“嘿,贾维斯?”蜘蛛侠喊了一声,但贾维斯没搭理他,同样也没有阻止他。
小蜘蛛耸了耸肩,从手腕中喷吐蛛丝,清理着糟糕的卧室。
“你来干什么?”浑身邋遢散发着酸臭味的托尼迷迷糊糊从沙发上醒过来,迷瞪着看了一眼彼得,立刻倒头躺下。
一醒过来,他就能看到美队被爆头的画面,这噩梦般的画面困扰了他三天,头疼欲裂。
“我联系不到你,所以就来了。”彼得丢下了手里的清扫工具,一脸无辜。
托尼脸色惨白干瘦,双眼外凸,像是一只厉鬼。他瞪了彼得一眼,在地上捡了捡,找到一瓶没喝完的酒,立刻往嘴里灌了一口。
托尼醉醺醺地吼了一句:“什么事?”
“关于队长被枪杀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你知道的斯塔克先生,我是个聪明人,看了很多书,我……”
“你闭嘴!”
托尼脸色瞬间耷拉下来,仿佛被刺痛了伤口。
美队被公然枪杀,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必然,具体情况怎么样,只有美队自己清楚——或许与美队生前最后一次谈话的蝙蝠侠,也知道的更多。
不过他是真死了,这就够了。
背后有什么阴险的勾当,只要稍微想想,就让托尼脊梁骨冒寒气。
彼得闭上了嘴巴,低头清扫着狼藉的地面。
“贾维斯!”托尼又吼了一声,一大堆机器人突然动起来,娴熟地清理了地面上的大量垃圾。
被彼得顺手抬着充当扫帚的扫地机器人也一下子活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拍在彼得头上,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清扫。
彼得一脸无辜。
托尼脸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很久之后才抬起来,目光复杂,“听着孩子,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谁再去追究,将会成为新的宣战宣言……”
“我明白,先生,我会按你的要求去做。”彼得说道。
托尼揉了揉剧痛的额头,低声说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没人会在这个关头去做多余的事情……我想了三天,始终觉得是我害死了他……”
“这是队长自己的选择。”
“但同样也是我们逼他这么选择的,不是吗?每个人都被逼着去抉择……”托尼拼命揪住自己邋遢的头发。
彼得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一张被踢翻的桌子上,静静看着忙碌的机器人们。
啪!
扫地机器人经过彼得身边的时候,又是突然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然后若无其事地扫地。
彼得对它怒目而视。
许久之后,托尼终于清醒了些,或者说他一直都非常清醒,醉酒只是伪装。
“正义联盟的人找过你吗?”托尼问道。
彼得快速摇了摇头。
托尼嗤笑一声:“你一点都不擅长撒谎。”
他缓缓起身,面色枯瘦,但眼中多了几分犀利,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