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法!
台上台下如雷般的掌声,全都是送给周州的。
就连张周轩老爷子都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举起拳头狂喊:
苏柔美目发亮,眼睛眨都不眨地紧紧盯着周州,优秀的男人她见过不少,可是与周州相比却都太过平庸了,一次次打破她想象力的周州此刻就是有种致命的诱惑,让她浮想联翩心如鹿撞呼吸急促......
就连井边三次郎都看傻了,这就是父亲所说的吗?一定是的!井边家的男人可不能因为遇到强敌就丧失了斗志啊!
周州一面用快刀处理着河豚鱼,一面笑道:
日本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慕强的民族,周州一声令下,立即有的帮厨拿了鱼盘来,放在周州面前的时候,还不忘深深鞠躬。
此刻周州手边这条白花花的河豚鱼已经被分成了几片,鱼肝、鱼卵巢堆在一旁,鱼血早就冲洗干净,毒腺也被剔除的干干净净,井边三次郎纠结的河豚皮也被切成薄薄透明状,周州捏起一片,轻轻送进了自己的口中:
井边三次郎直接看傻了眼,他就算对自己的刀功再如何有信心,也不敢这样操作啊,周州这一下亲尝河豚皮,已经让他生出了几许无力之感。
井边三次郎看了周州一眼,沉默地取了个瓷盘放在厨台上,一手拿着处理过的河豚肉,一手快速切削,片片薄如蝉翼的河豚肉落入盘中,而且还不是胡乱堆放,竟是渐渐堆成了某种图案。
周州微微点头,也开始切削豚肉,就像个做了多年刀削面的老师傅一般,片片豚肉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线,错落有致地落在了盘子中。
两人都是手法极快,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在盘中堆起了一片片豚肉。
老爷子他们却是越看越感觉不对,井边三次郎的河豚鱼生最后堆成了一只晶莹剔透的凤凰,而且他还不忘在凤凰的脚下用黄瓜片堆出了一株,取得是的寓意,时间如此短暂,摆盘却是如此的精美......
可周州堆的这是什么啊?东一撮、西一堆的,简直杂乱无章,就像是刚入厨不久的厨工一般,堆出的河豚肉毫无美感可言。
这是要输在摆盘上啊,无论西方东方,可都讲究摆盘之美,周州这是脑袋晕了,还是手上的功夫丢了?
大家可还记得那一道令小娟儿胃口大开的童趣摆盘,绝对堪称大家手笔,周州这次究竟是怎么了?
就连井边三次郎也是讶然,看周州前期的刀功,感觉不该如此啊,难道是对方一时失误,还是说这位被他视为毕生最强对手的人不擅长摆盘?
不对啊,就说摆个凤凰麒麟什么的有难度,
弄两只小小鸟儿也比这样乱堆好看吧,而且华夏厨师不是最讲究摆盘的吗?
果然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啊,不过也难怪,现代华夏人很少吃鱼生了,厨师做得不多,自然不会这种高难度的鱼生摆盘。
大家迫不及待地夹起两人所做的鱼生,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一张张脸上都是无比享受的表情。
不愧是天下第一鲜啊!
虾鲜尖厉、蟹鲜横蛮、这两样都是常人认可的鲜中代表,却都没有河豚鱼那种醇正中和、由缓而广、由广而阔、浑浑然如自天上来的自然和勃勃生机。
如果把虾蟹之鲜比做最顶级的香水,那么河豚之鲜就是处·子芬芳,唯有此香、最动人肠,唯有此味、最近天上!
此为神仙盘中物、凡人只得拼死尝!
更别说那如处子雪肌般的细腻香滑、入口即化!
换了任何一种顶级食材,就算口感再好、味道再是如何的香浓,你终究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舌头在哪里,可这野生河豚肉一旦入口,那就真的找不到舌头在哪里了......
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咬到了舌头。
这两盘河豚鱼生不知让多少人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惯优雅大方的苏柔都在捂着粉腮叫疼......
最狠的都见血了!
张周轩老爷子和吴九舌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赏的神色。
好家伙,今天这场斗菜可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说实话,周州和井边三次郎做这道河豚鱼生的速度、摆盘、刀功和味道,都是在伯仲之间,如果一定要分出个好坏,周州那盘也就是略胜一线。
而且这一线胜机,还是因为周州了那条最大最肥美的七星豚,其实更多的是食材之功,未必就是周州的厨艺赢了井边三次郎。
秦健一面大口吃着鲜美的鱼生,一面在心中暗呼侥幸。
如果不是有周州出场,他别说了,恐怕光一个井边二次郎就够他应付的。
当初被上门挑战时,他还如临大敌一般,如今看来,这可是他的机缘,周州更是秦家的贵人。
井边三次郎笑道:
张周轩老爷子一愣:
井边三次郎微笑道:
井边三次郎望着周州,眼中充满了敬意;这样强大的对手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只有面对这样的绝顶天才厨师,自己才可能像父亲说的那样突破瓶颈、踏入更高的厨道境界!
什么!
这家伙一定是疯了吧?
众人闻言无不变色,
就连号称的秦健也是满脸吃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张周轩老爷子不禁色变:
周州看了眼井边三次郎,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