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茶花枯萎了,虽然曲珍回来扔了一片阿司匹林进去,但她抱怨西安每日不知疲倦的足日头。
她心不在焉得吃饭,内心一直叹息这样一束倔强的花就这样早早夭折。
朝开夕败,生命脆弱。
老陈夹了两筷子菜,就着米饭咂摸着嘴“去那么远的菜市场怎么不买点肉,牛牛说想吃鸡翅了。”
曲珍讪讪得点头,谎话圆得极其自然“走路去那么远,拎太多太重,我本意也就是去逛逛,没成想人太多,我进去就出来了。”
婚姻会让一个女人变得滋润吗?不会,它会让一个女人变得聪明甚至狡诈,婚前无知与难得可遇的执着在恰逢合适的时间沦陷在一个男人的天鹅套索里,婚后晚熟变得智可敌人,反宾客为主,将当初那个人男人的智商狠狠践踏。
女人一生变聪明的后智只有一回可乘之机,就是在她心存歪念之时。
曲珍自己并未察觉,她觉得她对吴南邶的兴趣,不过是兴趣本身,无关乎想要真的实施什么行为。
老陈吃完放下碗筷,忽然有些抱歉得看着曲珍“晚上临潼有个水库测距,是夜试,明儿一早我就赶回来,你在家的时候把门窗关好,听说今晚有暴雨。”
曲珍点点头,老陈的每次机动调研都是最后才告知她,临到跟前儿才说,陈述句,只是例行通知。
但曲珍已经很感激,她能想到老陈犹豫再三怕她使小性子不让他走之时他无奈的模样。
但曲珍何曾对陈杜生赌过气?又何曾像个小女人似的撒娇让他在学术和她之间做个取舍?
曲珍默默收了碗,拿到水池边清洗。
老陈也没说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穿上衣服,走到门边。
曲珍探头出来,双手还沾着泡沫“洗漱的牙具浴室柜下面有,你带着,别浑身打浑身的就睡了。”
老陈点点头,又朝她勾了勾手。
曲珍过去,老陈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把门锁好,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一般这种情况,老陈是真的对曲珍有歉意,另一方面,是真的关心。
曲珍就又有些心疼他日日如此忙碌“你说要下雨,带把伞吧。”
老陈正在换鞋“好,你把伞放哪了?”
曲珍一下子说不出话,脑中翁得一下,她自己竟把自己绕进去了。
嘴拌蒜,磕磕绊绊才圆谎“回来……回来的时候,呃——楼下看到车子贴条呢,我开到小区收费车位,把伞落在车里了,你看看副驾驶手抠里有没有。”
老陈下楼,找了一圈,发现车子停在小区外面马路牙子边上,右侧车轮还压上半截石台,车轮也没有回正,可见开车之人下车之时有多么着急。
老陈走到驾驶位边上,墨黑色车窗外粘着刚刚贴的违章通知单。
老陈站着没动。
他不清楚一向温婉的曲珍为何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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