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做事的手法,她永远捉摸不透,对着那女孩,前一刻还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下一刻,已经邪恶得如同修罗。
做他的女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止不住一阵后怕,如果做他的女人得要遭他这么无情对待,那么,她情愿霏凡姐另找一个良人,也不要和这种这种在一起。
用“”这样两个字来形容自己老大,心疼之余,也是无可奈何。
“一起。”北冥夜提着电脑包,大步往门外走去。
身后两个女孩忍不住又往那扇门望了眼,北冥黛黛拉了拉俞霏凡的手,小声说:“既然是花钱买来的,她自己就应该知道会有这种下场,你同情她做什么还不如留点精力去想想怎么让老大高兴起来。”
俞霏凡低垂眼帘,终于还是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花钱买来的她想笑,只是笑不出来,如果北冥夜愿意,她也肯卖,但,他愿意买么
他不愿意,正因为不愿意,才会有刚才那一幕,说到底,谁最悲哀,谁又能说得清
他惩罚的是谁,警告的又是谁
谁有资格同情谁
直到办公室的房门被关上,再也听不到外头办公室里有任何声响,躺在上的名可才慢悠悠睁开眼,轻吐了一口气。
他们走了,至少,她暂时解脱了。
浑身都好疼,说不出的酸痛,当他发起狠的时候,这两个字对他来说都能算得上是赞美了。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可以一直高高在上活在这世上上帝,从来都是这么不公平么
想掀开被子爬起来,可刚动了下,才发现自己这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爬起来,连抬手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也几乎没办法去完成。
她想离开,但,无能为力,最终还是软倒在上,闭上眼,安静歇了歇。
名可本来只是打算休息一会,毕竟真的很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等她歇好了有力气了,她就会离开。
但没想到这一闭眼,居然一睡就睡了两个多小时,等醒来时,整个休息室里依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抬头一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指着九点半。
她睡了两个多小时,他们呢他们是不是都已经走了这里还是北冥集团,北冥夜的办公室,这个时候集团里还有人吗
一个激灵,她霍地坐了起来,刚坐起来一张脸顿时又纠结在一起,睡一觉并没有减轻多少痛苦,如今浑身上下还是疼得慌。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了下去,这具身体又布满了斑驳的青紫淤痕,全都是被那个掐出来的。
她闭了闭眼,等气息平顺下来,才从上翻了下去,在衣柜前熟悉地拿出一套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换上。
再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离开休息室时才看到她的包包还在北冥夜办公室的沙发上。
拿了包包把门打开,外头却是漆黑的一片,一下子有点适应不过来,她退回到办公室里揉了揉眼睛,等适应了外头的昏暗,才深吸一口气,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别指望她还会关北冥夜办公室的灯,她从小怕黑,要是没有一点光亮,她不知道自己会害怕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