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许不会杀他们,却会把他们像猪羊一样送到金陵吃老朱家的刀子,既然都是死,那就拼死一个是一个了。
所以别看这‘切块’才进行了没两下,可城内的清军却已经彻底军心涣散了。
就秦兵这种打发,他们不是被轰死就是被炸死啊。
城内陆陆续续的冒起了数十股浓烟,厮杀声不绝于耳,而秦兵事实上根本就没杀到那里。那么这些烟火和厮杀又是从何而来呢?
当然是不愿意跟鞑子一起于益都陪葬的绿旗兵与益都城内的八旗军兵展开的了。
方圆数里内,杀声四起,烈焰黑烟,厮杀绝对激烈。
可对此,秦朗却很是平静,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么。
这可才两三年时间,又不是原时空康麻子时候,那就是康麻子时候,三藩之乱都有那么多的绿旗兵投降,更不需说眼下时间里了。
这个时空的清军入关进程远不如原时空顺利,收拢的投降明军和大顺军也不如原时空多,但那些绿旗兵在该拉稀的时候还是要拉稀。
这些人之前不会为大明大顺效死,如今这关键时刻,又怎会为鞑清效死呢?
秦朗之前叫人天天在城外叫嗷,主动反正者既往不咎,那可不就成了无数绿旗兵们的救命稻草了么?
“国公明见,这飞雷炮一出,拿下益都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效果是不错。就算军兵还有所折损,也是可以接受。”
秦朗是不会抱着火力为王这四个字撒开手的。
虽然在眼下这个时代,肉搏还十分重要,但火力可以被提及到同层次水准么。
“国公,前方派人传回消息,突击部队已经看到城内的府衙了。”这就相当于控制了半个城。
“投降清兵和厮杀反正清兵务必要区别对待,不可马虎。”
“是。”
旁边的人看到秦朗那么紧张这个,却对益都城内的进展不甚关心,那是真有些意外。但于秦朗来说,煮熟的鸭子都送到嘴边了,那还能错吗?
这般中午时候,城内的青州府衙就被漫天的大火所吞没,却是谭泰对此早有准备,但谭泰虽死可城内的巷战改继续还依旧继续。一直持续到太阳偏西时候,枪炮爆炸声才逐渐消停来。
一万余清军已经几乎被消灭干净,尤其是那些外表特征明显的八旗兵,留着金钱鼠尾的八旗兵根本就没办法在民众中隐藏。
倒是不少绿旗兵在最后时候一脱军服,藏进了百姓之中。横竖益都城内的民壮很多,又有不少是从外头征召来的,现在队伍也全打乱了,混进去,自然很难查找的到。
秦朗还专门到依旧燃烧中的府衙看了看,谭泰这把火把整个府衙都给烧了,往西的存档文案全都没了,倒也是个小麻烦。
他哪里知道,诸人都以为已经葬身火海的谭泰,现如今已经悄悄的躲进了一栋民居中。
剃了胡须,穿上汉服,脑袋上的老鼠尾巴也被剃了掉,直接戴上了假发头套,那一时间还真难被人瞧出问题。
除了他手上虎口老茧,走路也多有点外八字,别的那是再难瞧出问题了。
甚至就连谭泰的藏身之地,那也是他专门挑选出来的万无一失之地,因为那民居周遭啊,尽是些最近时候才涌入益都的外地人,他这个生面孔混进来,丝毫不显眼。
“陈藩台,一路看过来,益都巷战已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城中清理交由你去督办了。切记,不可掠夺百姓财物,更不可滥杀和祸害女子,尽可能的把藏匿民间的清兵给刮出来,如有违抗者,一律杀无赦!”秦朗想了想,还是陈艾山推了出去。
随着刘源从胶东到了齐鲁,在整个齐鲁在秦朗治下虽都归刘源辖制,但胶东还是要意思意思的。登莱巡抚的建制还是不能丢的,只不过实际上弱了齐鲁巡抚一头,就由周亮工代理了。
而陈艾山在处理完兖州事务后,就来见秦朗了,因为接下铲除孔家这个毒瘤,那还要经他的手么。这齐鲁布政使就许给陈艾山了。
虽然这事儿不算什么能臣干吏,可好歹当了那么多年官,战后接手城池事宜,以及安抚民心上等等,那还是不在话下的。
陈艾山听了自然没什么不情愿的,毕竟要对孔家动手,那还需要一个油头。也就是青州府衙被烧了,不然从里头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这不就顺理成章的牵扯上孔家了吗?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事儿。
这一战结束后抓到的人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