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直接命令从营一级军官开始查找,这就大大节省了他手下这撮人的工作量了。
但是两天的时间下来,却是没有查找到丝毫的线索。
秦安面沉如水,难道要扩大范围?但这范围一扩大,工作量可就十倍的往上涨了。同时这也不是他在临清就能组织查找的了,再扩大就必须回郁洲山岛去查老底儿。
“水陆步骑都已经查了过,要不再过一遍……”
手下人看着秦安的脸色心里头也打鼓。
秦安却勐地一激灵,水陆步骑,对啊,骑兵,是骑兵。
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种熟悉感跟“骑”字有关系。
手下人快去快回,因为整个骑兵都没多少人,所以掠过营级军官往下查,很快一个人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帘——赵成栋,银川人,前明边军,投降李顺,于崇祯十七年的津门之战中单骑突阵,欲擒拿秦朗,反被秦朗所擒。
去岁脱离了劳改,被李轩吸纳进骑兵部队,现任连长一职。
“传信给岛上。”秦安嘴角挂上了笑,他现在几乎敢肯定赵成栋与赵良栋有着关系,不说是堂兄弟了,那至少也是同族同宗的族兄弟。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方便太多了。
赵良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个早没了消息好几年的堂兄,非但没死,还在秦朗军中当上了小连长。而赵成栋呢,也没想到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岛上猫着呢,竟然就有一块大馅饼从天而降,直直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这不是老天爷给他送功劳的么。
所以赵成栋气昂昂的从郁洲山岛杀到了临清。
然后没过几天,赵良栋看着一封信,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既震惊于自己的堂兄还活着,还成了对面的人,也震惊于这封信的出现。
这意味着什么啊?
人家对清河的了解不要太透彻,而是有能力悄无声息的把这封信放到了自家帐中,这他么绝对是内部有大鬼。
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这点儿。
赵良栋部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清河,其部因为沿途都有州府接济粮草,所以所带民夫根本就寥寥无几。是他们进到清河之后,才被配备了一部分民夫,专职于物质转运和一些粗活累活。
能把人悄无声息的安插在这些民夫中,然后还能保证这民夫能顺利的靠近自己,这没点能量能行吗?
赵良栋迅速锁定了几个怀疑对象,因为自己的营帐只有那几个民夫可以接触。他可是统领千军的游击,嗯,已经升官了,自己住的地方可不是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触及的。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事儿本身就是要有一个人做中转,那个对象,秦朗这边的本身就也没准备隐瞒。就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普通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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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人暴漏在赵良栋眼前之后,感觉着棘手的反倒是赵良栋本身了。
因为他实在难以处置啊。
给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直接杀人,或是抓着人去向李率泰邀功请赏。
这事儿,只要暴露了他与赵成栋之间的关系,赵良栋就不会得好。
哪怕眼下鞑清会重赏于他,但转眼就会把他调入京城,给一虚职高高的挂起。
就恶心,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