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心中不解,仔细打量男子半天,确定他没有看错,男子不管是面相还是气质,都是大富大贵之命,怎么会是市井打柴人?他就向前问道——敢问阁下究竟何人?”
“男子很奇怪地答道,我就是一名樵夫,正要上山打柴,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的去路?”
“术士就更是不解了,就对自己精心钻研了几十年的相术起了疑心,不管他怎么推算樵夫的命运,都是大富大贵之命,甚至他还问了樵夫的生辰八字,用算命之法为他推演,结果还是一样的结论,樵夫是王侯将相之相!”
“但眼前的樵夫明明就是一个樵夫,难道说,他的相术和推演之法全是错的?术士百思不得其解。”
何子天的的故事完全吸引了施得,施得瞪大了眼睛,好奇和激动充满了内心,他直勾勾望着何子天,迫不及待地问道:“何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子天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先不说答案了,我再讲另外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还是这位术士。他有一次路过一户人家,天色已晚,他去借宿。主人是一老一少,孤儿寡母,寡母十分热情,不但同意术士借宿,还为他准备了饭菜。术士吃饭期间,观察到寡母面露凄容,郁郁寡欢,就问寡母是不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施得瞪大眼神,心想不管何子天是不是骗子,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至少他的故事引人入胜,心想,听听也无妨,就当长见识了。
“寡母见术士问起,忽然流泪半晌,然后才说,她早年丧父,又中年丧夫,现在膝下只有一子,本来以为老有所依,可以和儿子相依为命,谁知前些日子有一名相士路过,见到她的儿子之后,说她的儿子面相大凶,是早夭之相。儿子今年已经十七岁,依相士所言,活不过明年了……”
“术士一听心中一惊,忙挑亮灯光仔细打量寡母的儿子一番,不由暗暗叹气,果然如先前的相士所说,寡母之子面相孤寒,双眼下斜,眉毛中断,正是早夭之相。术士虽然心存不忍,但命乃天定,强求不得,只好如实相告寡母。”
“寡母一听,更是忧愁遍地,和儿子抱头痛哭。术士无奈,只好劝慰几句。但在生死大事面前,空话无用。晚上,术士借宿在孤儿寡母之家,和寡母之子同睡。睡到半夜,术士还是不忍寡母一人一生孤寒,就起床再仔细打量孤儿,但从面相之上,怎么看怎么都没有转机,不由长叹一声,感叹命运之数确实是天意,凡人只能顺天而行,不可违逆。”
“正要熄灯入睡之时,术士忽然发现孤儿没有了呼吸,不由大惊失色,虽然孤儿是早夭之相,但至少也还有一年多的寿命,怎么现在就夭折了?震惊之余,术士近前一观,才知是一场虚惊,原来孤儿睡觉之时,呼吸极轻,一呼一吸之间又绵又长,几不可闻,不仔细观察还真以为断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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