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百年的老字号了,当年血防街那些勇士用的就是本店制作的上等棺木,这生命的结束,也该让死了的人住的安稳,我们这里最好地棺木,加上寿衣一套,只要两万八千四百六十金币,如果您有特殊的要求。本店还可以按照您地要求进行镀金、镶银。”这位五十开外的胖子老板热情的介绍道。
“两万八千四百六十金币?斜对面那家生意那么好,似乎也没有这么贵吧?”张天舜装作吃惊的问道。
他在听到这个价码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这件店铺规模这么大,生意却连人家一间普通店铺的好的原因了。这个店铺,说好听了是百年老店,声誉和质量都是上上之选,说不好听点,就是吃老本,只要看这个店铺里面就只有这个胖老板一人,连个打杂的伙伴都没有,就可以看出来生意的冷清程度了。
而真正冷清的原因,是这间丧葬用品店的定位出了问题,一副上等棺材近三万金币,三万金币是什么概念?五口人之家,开个小店铺,卖个早点,生意特别好,一年能纯赚四万金币,如果是普通人家,给别人打工的,一年能攒下来七八千金币就算不错了。
来血防街的人,就算一年能有个五万金币,也绝对不会选择在这里购买棺木,再说,最近这十几年,边境地区战争减少,死亡人数减少,这生意自然也不好做。就算真的家里有个白事,没钱的买不起,有钱的看不上,一般有钱的感觉价格太贵,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导致生意越来越差。
“老爹,给我拿点钱,牛奔那个王八蛋今天运背,我非断了他的手不可。”就在张天舜打量这间店铺的时候,一个二十岁左右,穿戴齐整,五官端正,就是眉宇间有些颓废神色的年轻人冲了进来,大声的叫道。
“每天都问我要钱,我去哪里给你找钱去,你看店里的生意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就知道每天赌钱。这个月还要缴一千五百金币呢!你说是不是将我这把老骨头拆散了给你拿去赌啊?”胖子老板生气的吼道。
年轻人也不顶嘴,乘巧的打来清水,拿起毛巾擦试起落满灰尘的店铺摆设来。
“唉!让两位见笑了,我这个儿子很孝顺,脑袋也灵,就是被这个店铺给拖累了,每天都没有个顾客上门,他闲来无事,被街头的小混混拉去学会了赌博,唉……他小时候就爱练习斗气,可我却怕失去这唯一的一个儿子,想要让他等我死了之后接手这生意,可我还没死呢!
这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闭了。”胖子老板惭愧的说道,爱子之情溢于言表。同时,话语间也充满了深深的自责感。
“老爹,没事,这棺材店不开也罢,要不咱们开个茶馆也成,至少饿不死。”年轻男子安慰父亲道。
“茶馆那么好开吗?”张天舜笑着问道。
年轻人似乎对这个很有研究一样,先停手中的湿毛巾搭在手臂上,然后恭敬的行礼,这才点头道:“这茶馆,说好开也好开,说难开也难开,我们这店铺刚好在血防街和臣眷街的交汇处,并且正对着臣眷街,这位置绝对好的没话说。”
张天舜扭头一看,他才发现,原来只要回头直走,很快就能到别院了,这里的地理位置确实很不错,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棺材店是臣眷街上的呢!虽然只是多了半个店面,这位置就相当不错了。
“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卖,就算这口两万金币的棺材卖五千金币,怎么也能回拢三四万金币,好好的把店铺收拾一下,买他二十套桌椅,四五十套茶具,水用后院的古井,再买点低、中档的茶,一共算起来,三四千金币就足够了,然后再请个吟游诗人,一个月付他六百金币的工钱,让他在这里说说大陆的奇闻逸事……”
张天舜鼓掌笑道:“听书、品茶、休闲、观景,四位一体,妙,这个主意妙。哈哈!你叫什么?”
年轻人从张天舜的衣着上面就能看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连忙应了一声谢,自我介绍道:“小的戴普,这位是我的父亲戴名华。”
张天舜点头道:“不错。”
也不知道他是在称赞这个名字,还是在称赞这个戴普的经营头脑,不过,这个点子还是太小,赚头也有限,要知道,这里的位置如此好,如果真的按照戴普所说,就不能在这里开茶楼,一杯茶几枚铜币几枚银币的赚头,一个月还要交一千五百金币,加上雇佣一个吟游诗人,恐怕能够攒下来的钱不过一千金币,毕竟档次摆在这里,想要赚的多,除非这店开到臣眷街去,档次上去了,就不怕这钱赚不来。
如果同等调换,张天舜当成戴普来开茶馆,就算这些东西卖了三万金币,那么他会将这些钱拿出一万五千进行精装修,首先把这里弄的干干净净,让人一进来就感觉舒服,然后再拿出来五千金币,全都购买那种雕刻精美,样式古朴,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坐着舒服的桌椅,剩下的一万金币,拿出四千用来日常的周转,然后用八百一位的工钱请五个干净漂亮,能说会道的美女服务员,自己当个打杂的,老爹当个掌柜的,剩下的两千金币,一千五百金币用来交税,五百金币用来维持父子俩的生活。
店面的销售人群就是些二流三流家主,给那些进不起臣眷街,却想要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提供一个闲暇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