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金兵闻言,默默地凑上前来,顺着金兵的目光看向展昭二人离开的方向,信誓旦旦的说道:“您有所不知,他们经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出营沽酒,卑职经常在他们的身上闻到浓浓的酒气,啧啧,可是馋的卑职直流口水呐。”
金兵皱了皱眉,道:“竟有这等事?”
“这群酒腻子,又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年轻金兵说道。
金兵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疑惑稍减,抻着脖子瞥了一眼刘辩大帐方向,见那里并无可疑之处,于是不再去想展昭二人的事情。
年轻金兵所言之事,其实只是展昭故意放出来的一个障眼法,这是展昭在与刘辩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故意给外卫人员制造出的一种假象。
近三日以来,展昭经常带着一身的酒气,来回穿梭于外卫人员之间,甚至于休沐之时,亦会在夜深人静之际,刻意带着一身的酒气,借着巡营的由头在外卫的面前晃悠一圈。
展昭此举成功骗过了外卫人员的耳目,亦在他们的心中成功制造了一种假象,让他们错误的认为内卫这帮“亲儿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营中饮酒。
几乎是同一时间,高宠亦通过与刘辩相同的手段,成功救出了赵佶。
刘辩与高宠一行在辕门前会和,随后被正在巡夜的宇文成都一同带出了金军大营。
出营之后,刘辩一行骑乘事先备好的战马,一路向北门行去。
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段颇为有趣的小插曲。
赵佶在经过丧师亡国之痛,以及多年的颠沛流离之后,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如今已再难承受奔波之苦,于是他主动提出愿以身做饵,藏在一处隐蔽之所,吸引金军前来搜寻自己。
然而,刘辩的表现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刘辩一口拒绝了赵佶的提议,并一把将他拉上马背,直言:你我父子,生死与共,朕绝做不出舍弃父皇而苟且偷生之事。
众人原以为父子二人早已恩断义绝,如今见二人这般父慈子孝的模样,不禁大受感动,高宠原本还在为刘辩主动放弃时迁而感到闷闷不乐,如今见刘辩竟是这般至诚至孝之人,顿时转变态度,对刘辩刮目相看起来。
高宠默默的瞥了一眼刘辩,忽觉他的形象变得愈发的伟岸,赞许地点了点头,心道:“官家并非凉薄之人,是我从前错看了他。”
赵佶一脸慈爱的望向身前的赵桓,眼角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心道:“骨肉相亲,无过父子之情也,桓儿还是极好的,一切皆乃朕之过也。”
刘辩侧头看向宇文成都,道:“按计划行事。”
“是。”
宇文成都郑重的点了点头,道:“陛下尽管放宽心,臣早已安排好一切,待陛下出城之后,自会有人将金兵引往南门方向。”
刘辩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策马一路向北门行去。
良久之后。
当宇文成都一行出现在北门之时,他高举着时迁从留守府中偷来的腰牌,道:“留守大人命我即刻前往前线助大军破敌,速速放行。”
城门校尉见来人是宇文成都,知他深得完颜宗翰的信任,于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当即命人大开城门,放下吊桥,目送着宇文成都一行人纵马一路向北而去。
望着宇文成都一行离开的背影,城门校尉一脸纳闷儿的挠了挠头,道:“前线在西、南两个方向,可他为何要一路向北而行?还有,那人马背上为何会同时坐着两个人?”
这时一名年过四旬的老兵油子却是淡淡的说道:“大人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我等只需守好城门即可,莫要无故招惹是非,以免惹火上身。”
城门校尉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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