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战时,宇文成都忽然将倒拖于地的凤翅镏金镋给提了起来,旋即在迎面而来的西凉骑兵的胸前轻轻一抹,下一刻,四名西凉骑兵的胸前立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与脏器顺着这道伤口汩汩流出。
整个过程都显得十分的写意,落在旁人的眼中,竟给人带来了一种错觉,宇文成都只是轻轻地抬了抬胳膊,便将迎面而来的四名西凉骑兵全部击落于马下。
接战之后,提兵冲入西凉军阵的宇文成都忽然切换了另一种进攻方式,从刚刚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杀人手段,瞬间转换成了大开大合的杀神模式。
宇文成都挥舞凤翅镏金镋在群人中如劈波斩浪般直奔华雄冲杀而去,每前进一步,与其错身而过的西凉骑兵便几乎全部被他击落于马下,但凡有几条落网之鱼,最终亦成为了刘辩与雷万春的手下亡魂。
刘辩左手持剑,以剑作盾,做格挡之用,右手持枪,与在前冲锋陷阵的宇文成都时刻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
雷万春则紧紧跟在刘辩的身侧,斩杀敌军的同时,亦可为其挡下突如其来的偷袭。
南霁云将马槊置于一旁,张弓为刘辩三人掠阵,他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便已射杀了九名欲对刘辩三人暗放冷箭的西凉骑兵。
望着无人可挡的宇文成都,华雄的双眼几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那可都是我从西凉军种千挑万选出来的百战精兵啊。”
短短几十步的冲锋线上,至少有四十多名西凉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仍在纵马发足狂奔的宇文成都却好似根本不知疲惫一般,不断的挥舞凤翅镏金镋,收割着西凉骑兵的生命。
望着越来越近的宇文成都,华雄紧咬钢牙,高声对拼命阻拦在宇文成都身前的袍泽说道:“速速退下,我来战他。”
面对好似天神下凡般的宇文成都,华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他深知此刻早已无路可退,骑兵在冲锋之时,只能裹挟其中随波逐流,根本无法调转马头,因此,饶是自知不敌,但华雄仍旧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硬着头皮向宇文成都发起了一波决死冲锋。
双方相距不过二十余步,纵马狂奔之下,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二人之间便完成了第一回合的交手。
一击过后,周围的西凉骑兵皆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兵器交击声惊得不禁伸手捂住了耳朵。
下一刻。
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之情,却见华雄与其胯下所乘战马尽皆栽倒于地,口喷鲜血,华雄双手撑地,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结果却听咔嚓一声,他的胳膊竟应声而断,而他亦渐渐的瘫软在了血泊之中。
仅仅一击之后,生了一副铜筋铁骨的华雄的双臂竟然被震碎了。
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华雄说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此人武艺,已臻化境,比之奉先亦不遑多让啊。”
华雄战死,西凉骑兵立时便没了主心骨,刘辩见状,连忙高举长枪,大喝道:“贼将已死,你等还要继续负隅顽抗吗?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众人闻言,纷纷面面相觑,最终由裨将出面,向刘辩要回了华雄的尸体,遂引军向洛阳方向撤走。
望着渐渐远去的西凉铁骑,宇文成都皱眉问道:“何不将其留下,助陛下成就一番大事?”
刘辩默默地摇了摇头,道:“他们的家人尽在董贼手中,他们又岂会甘心为我等卖命?”
“与其强行留下他们,倒不如组织一套忠于自己的班底,这样来得更实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