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不得不和灰衣人合作了，原本是一家，分裂后成为死敌，然后迫于压力再度合作的双方即使再次合作，也不可能马上消弭裂痕。

所以清洁工本该是掌握主导权的，因为清洁工有军队，而灰衣人只能依附清洁工，可是现在，可是现在，墨菲竟然被一个灰衣人骑在头上肆意侮辱。

而拉瑞，原本是墨菲最亲密的战友，竟然帮着一个灰衣人搞自己。

墨菲不生气，他只是觉得悲哀。

在墨菲漫长的职业生涯里，不管是作为FBI的高级官员，还是作为清洁工的高层，他的主要敌人时灰衣人，他的手上沾满了灰衣人的血，他曾把最大的精力用来揪出灰衣人，干掉灰衣人。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曾经的敌人变成了盟友，不，比盟友更加亲密，是直接合体了。

而墨菲曾经最欣赏，最亲密，最看好的朋友变成了敌人，变成了最为强劲，最为致命的敌人。

一声长叹，墨菲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对着拉瑞道：“就这样吧，拉瑞，你可以干掉我了。”

拉瑞摇了摇头，而汤普森却是沉声道：“不，你还有用，我说了，你是在公羊试图营救你的时候被打死的，唔，或许你最大的作用，就是能让公羊出现，我其实很重视公羊这个人，他能走到今天这步不是靠运气，如果他真的如传说和资料中那么讲义气，那么他也许会试图营救你的，对吗？”

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汤普森一眼，墨菲对着拉瑞道：“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拔出你的枪打死我，至少别让我死在一个灰衣人手里，除非……你一直就是灰衣人的卧底。”

说完后，墨菲的神情突然停滞了，然后他对着拉瑞道：“你不会真的是灰衣人吧？否则你怎么会背弃自己的信念？我们这种人，一旦没有了理想和信念，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所以你……你是灰衣人！”

拉瑞脸上一脸厌恶的道：“你在想什么？墨菲，我从不是什么卧底，我只是认清了现实，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汤普森摆了下手，他微笑道：“墨菲先生可是玩弄人心的老手，在他手上破获了不少大案，亲自侦破连环杀人案是墨菲先生的兴趣，不是他的职业需要，我记得墨菲先生只用了四个小时，就打开了一个隐藏二十四年的连环杀人犯的心理防线，所以拉瑞先生，他只是试图打乱你的情绪。”

拉瑞吁了口气，而墨菲看了看汤普森，冷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汤普森笑了笑，然后他摆手道：“好了，现在我们有事要忙，派出人手去夺回盗火者的尸体，那会很有用，顺便，我得想个办法通知公羊你即将被处死，唔，真心希望公羊真的如传说中那么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