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们,你这样就不对啦。”段五湖见对方状态似人也不再紧张,劝说道:“你不把真实情况告知我们,我们很难帮到伱。”
邱惠没有讲话,只是摇摇头。
张肃看出她有难言之隐,暂时不适合深挖,于是道:“那你现在可以说说失去意识时候的情况吗?”“可以跟你说。”邱惠嘴巴好像木偶一样开合:“脑袋疼到我挺不住的程度,我就会突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那种时候……所有的感觉都正常,会疼,会冷,五脏六腑都抽搐。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控制我的身体,也不知道那个力量要做什么。”
“那最后是怎么摆脱那种状态呢?”
张肃问道。
如果能自主摆脱疯狂状态,那还不算差。
邱惠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挪到了段五湖脸上。
段五湖见邱惠看向自己,明白她的意思,无奈道:“注射一剂镇定剂,然后就安定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注射过三次,倒是没有表现出抗药性,剂量没有增加。”
张肃揉了揉额角:“会不会本来剂量就足够大,所以就算产生抗药性,也还能控制住……”
如今这潦草的条件,控制不好用量可太正常了,就比如本来一颗安眠药足够入睡,但每次都吃比致死量少一点的剂量,哪怕每次吃过药都在提高抗性,可离剂量本身也还差得远。
“这……或许吧。”
段五湖很是尴尬的摊了摊手,对邱惠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邱惠要对付伟军隐瞒情况了。
治疗的整个过程,邱惠并非以患者的存在被对待,更像是实验品,没有人尊重她的想法,没有人照顾到她的感受。
“张大哥,我听说过一种注射死刑,营地有这种条件吗?不如给我安排一下,我不想活了。”
邱惠十分悲哀的向张肃求死。
“还不到那么悲观的时候!”张肃摆摆手,声音低沉道:“你刚才说是在头疼到极限之后才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那么如果平时给你注射小剂量镇痛剂,压制住头疼,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
邱惠惨然一笑:“不必那么麻烦了,张大哥,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但我感觉我现在就跟丧尸一样,好多感觉都消失了,活着也没有盼头,不如死了吧,免得糟蹋粮食。”
听到邱惠的话,张肃忽然皱起眉头,倒不是因为她的悲观,而是注意到其他内容。
“邱惠我问你,你现在除了头疼,浑身发麻,触觉迟钝之外,还有什么跟以前不同的地方。任何不同都说说。”
听到张肃忽然认真起来,段五湖有些诧异。
邱惠却没有那么多想法,她只觉得张肃人不错,都到这個时候还不放弃她,于是忍着头疼道:“除了那些症状,我感觉我鼻子更灵了,能闻到很多以前闻不到的味道,然后嘴巴里面没有一点味道……”
嗅觉提升,失去味觉,十分违和的冲突。
“然后……我感觉浑身上下力气充沛,只是头疼得厉害,我……”
说到这里,邱惠的头疼似乎越来越强烈,她露在绳圈外面的双拳紧握,捆着她的一圈圈绳子被绷得咯吱作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