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实不相瞒,京都忠勇将军被杨寿气病一事,不过是我和小悠想出来的障眼法,糊弄杨寿和他的那些党羽的。我和小悠早就出发来平州了,京都将军府里那人不过是府卫假扮的而已。”
顾莲尘说出了障眼法一事,但是一日千里却没有说实话。若说真的,怕是平王也不会相信。
“什么?你说京都那个顾莲尘才是假的?”
平王林魁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莲尘闻言与唐小悠对视一眼,这才微叹道:“王爷驻守北境多年,恐怕不知道如今的京都已经被杨寿一手遮天了吧?”
林魁脸色微变,问道:“杨寿那老东西又做了什么?”
顾莲尘知道,正直的林魁对杨寿那奸臣也是半点好感没有,于是便将之前派人在京都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什么?你说杨寿老贼在京都结党营私,不仅把持了朝政,还把持了京都的财政,在全国都布下了眼线,供他执掌权势?”
林魁听完,一张脸登时变得铁青,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好个杨老贼!他这是想要谋逆吗?”
顾莲尘脸色沉重的道:“当我知道这些情况的时候,也是难以置信。没想到短短几年杨寿就已经做大到了这种地步。
如今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人能与他抗衡,谁若不顺他意,他便毫不留情的诛灭。
两年半前我败退西戎班师回朝,才发现朝中政局已经发生剧变。皇上不知有何顾忌对杨寿格外纵容,导致如今满朝官员全都以杨寿马首是瞻,凡是不与他一路的,不是被降职就是被贬谪。
我回去不久就被他谗言污蔑功高盖主,皇上不问青红皂白将我卸职还乡。回乡途中,我不断被人追杀,最后落难秦山,若不是我娘子小悠及时相救,只怕就没有今天的顾莲尘了!”
想起当初的那场劫难,至今让顾莲尘意难平。英雄末路,那股悲情怕是平王也同样尝过。
他说出自己的经历就是想引起平王的共鸣,他们都是深受其害的人,个中滋味比任何人都清楚。
果然,平王听了顾莲尘的叙述,当即一脸义愤填膺的道:“皇兄真是好糊涂!怎么能凭杨贼一句谗言就以莫须有的罪名贬谪功臣呢?真是岂有此理!”
顾莲尘长叹一声,继续说下去。
“我夫人将我救起以后,我便开始和她一起治理秦山,两年来倒也算对得起家乡百姓。本以为此生会在家乡终老,谁知又突生变故。
杨贼知道我在秦山未死,屡次派人前来捣乱,两年间他派过无数杀手去秦山,但都被我夫人赶走了。
后来他见一计不成,又利用静灵公主逃婚一事来捣乱秦山,还派禁军统领陶勇前来生事,差点让我夫人因此遇害!
幸好后来我及时赶到,揭破了陶勇的真面目,谁知我和我夫人将他押解回京后,不到一个月,皇上便受杨寿胁迫,将陶勇官复原职还加升一等!
如今大夏的朝堂已经是乌烟瘴气,再无一丝干净之地。所以,微臣斗胆前来拜见平王与雍小王爷,重返朝堂,整治朝纲,还天下百姓一个清明盛世!”
顾莲尘说完,一撩衣袍,竟是单膝对平王跪拜下去。
“顾将军请起!”
顾莲尘一番慷慨陈词,激昂愤懑的肺腑之言,终于是让平王再无怀疑。
这人就是顾莲尘!除了他,怕世上没有人能说出这番大义之言了!
林魁立刻上前扶起顾莲尘,一脸歉疚的道:“是本王糊涂,竟然也愚蠢的怀疑将军。如今本王总算明白了,顾将军才是深明大义,为国为民的忠臣名士!”
“王爷谬赞,臣不敢当。只是如今杨寿祸国,倘若再没有人出面,怕将来大夏就要覆灭在这个奸臣之手了!”
顾莲尘长叹,这趟平州之行总算没有白来,能得到平王肯定,将来他们的变天大计就更好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