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文看见沈文焕的眼神就一阵紧张,他镇定下来,表现出一副自然的样子,“父亲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沈煜文知道自己的表情大概很不自然,但是他做不到!
只有在沈文焕面前,他没办法撒谎,没办法演戏,他总觉得自己在沈文焕的目光下毫无掩饰,无论他做什么、想什么都会被沈文焕看穿,让他无所遁形。
“嗯…我说了只是来看看你罢了,你好像好几天都没回家了?”不怪沈文焕用疑问句结尾,只因为他自己也很少回那个家,一般都是在实验室或者办公室沙发上窝一晚。
“是……这几天比较忙,病人也多……”
“嗯,好好干。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回实验室的,毕竟让你做这些还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是,父亲。”
沈文焕又关心了几句终于离开,沈煜文这才松了口气,又觉得好笑,父亲来看自己不仅不觉得高兴,反而很是紧张,父亲走了甚至觉得轻松不少……这样的父子关系……
摇了摇头,把奇怪的思绪甩出去,沈煜文重新专注于药剂。
刚刚父亲的那一眼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过没关系……马上就要结束了……
到时候,就算是父亲也只能接受这个实验,并且把它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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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要结束了吗?”苏浅溪昏昏沉沉,她的精神越来越差了。
“……嗯,马上,就结束了……”沈煜文将最后一支药剂打入苏浅溪的血管,这样一来前期的准备就算完成了。
“胥和,过来帮忙。”沈煜文这一次难得叫上了胥和。
“……”胥和过来帮他把苏浅溪搬到一台仪器边上,“有人过来了。”
拥有土系异能的胥和对于地面的震动很是敏|感,他之前也出去查探过,慕封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再不走,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没事。”沈煜文专心地操作仪器,“他们来不及的。”
“……”胥和不知道沈煜文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抛下他,只能稳住心神按照他说的办。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何曾怕过?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沈煜文温柔安慰,可他手里的巨大针管却让人心底发寒。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苏浅溪只觉得腹部被什么东西刺穿了,她近来由于长期施打镇痛剂和微量麻醉剂对疼痛并不敏感,但即使如此依旧疼的大叫起来。
胥和紧张地按住她不让她乱动,不过很快就发现根本没有必要——苏浅溪根本没有力气挣扎。
“还是太着急了吗?”沈煜文心里想着,七天的时间果然还是太紧,但这已经是极限了。狠狠心,沈煜文继续抽取,鲜红色逐渐充盈了针管。
“啊啊啊啊啊啊——好痛——!!”苏浅溪不停地呜咽,满脸泪水,可针管始终毫不留情,似乎要把她的生命一同抽干。
“来了!!”胥和紧盯着大门,慕封已经到了!
门扇整个都被踹倒,慕封站在门外,杀气凛然。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