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开着地暖,就这么折腾下去,薄晏晏早晚还要更严重,想到这里,薄止褣的眉头拧了起来。
“我想看看妈咪。”薄晏晏小声说着。
薄止褣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却发现只要自己一动,许倾城立刻就会变得紧张。
而这个姿势,薄止褣从睡着维持到现在,一动不动,他的手臂也已经发麻,但是许倾城愿意,薄止褣不会拒绝。
“妈咪在睡觉,她很晚才睡着,晏晏听话。”薄止褣哄着薄晏晏。
薄晏晏倒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孩子,再想到之前薄止褣说的话,薄晏晏乖巧的点点头,而后才小心的关上门转身离开。
但这样的动静,不可避免的吵到了许倾城,加上许倾城的睡眠本来就很浅,今天这一觉,已经是这段时间,许倾城睡的最长的一觉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倾城缓缓睁眼,就好似在刚才睡梦之中,她听见了薄晏晏的声音。
“晏晏——”许倾城开口叫着薄晏晏。
而后她挣扎着要起身,但是脚踝上的伤口,让许倾城并不能那么自如。而许倾城也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现在和薄止褣几乎暧昧的姿势。
她整个人靠在薄止褣的怀中,甚至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架势,更不用说有什么反抗。
许倾城不说话,被动的看着薄止褣,薄止褣的眼神已经淡定自若的落在许倾城的身上:“晏晏刚刚回房间去了,我去看看她是不是还在发烧。”
这口气很是平静,而后薄止褣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从许倾城的身下抽了出来,明明已经双臂发麻,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薄止褣却什么都没提及。
“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医生说你的脚现在不要随意走动,起码等稳定了才可以。”薄止褣事无巨细的交代。
甚至这全程,薄止褣都没给许倾城开口的机会,安安静静的看着许倾城。许倾城也没开口。
许倾城只是睡着了,并不是失忆了,冷静下来,她依稀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薄止褣能留在这里,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主动。
所以许倾城找不出任何反驳薄止褣的话的,最终就只能保持沉默。
薄止褣已经站起身,从容的朝着客房外走去,许倾城并没任何睡意,整个人都无比清醒的,她打开客房的窗帘,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客房外的城市景观,低敛下的眉眼,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但很快,许倾城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脚踝上,上面缠着纱布,这样的疼痛感依旧清醒的告诉许倾城,发生了什么。
而这样的画面,许倾城记忆里,已经最少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的意外,她彻底结束了芭蕾的梦想,许倾城不能再跳舞的时候,她的教授,她的挚友elisa都觉得惋惜。
许倾城明知道这件事绝非表面这么久简单,但是对方却做的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因为年代太过于久远,许倾城要贺沉在查,贺沉能查到大概,却查不到具体,许倾城低头嗤笑一声,越发显得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