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很有吸引力,沈家得到最大的地盘,降世王得到最大的名望与财富,梁王表明上最吃亏,但他从一无所有到称王一州,从此有了立足之地,所得其实不少。
并、洛、淮三州正好都与冀州接壤,明年一同围攻邺城新君,算是长远之计。
怪不得沈直会同意。
徐础重新作揖,“恭喜牧守大人,秦、并、汉三州地广人多,乃是历朝龙兴之地,牧守大人得之,今后要献给谁呢?”
沈直诸子皆怒,沈耽在父亲面前必须抛掉结拜之情,抢在别人前头严厉地说:“徐公子何以当面不敬,以为沈家必为人臣吗?”
徐础道:“不敢,然则三方联手,其中两方称王,功愈大则名愈显,降世王占据东都,必将名震天下,远方之人,听信传言,唯降世王是从,牧守大人率晋阳子弟立此大功,却为他人作嫁衣,若非甘心为臣,又是何意?”
沈耽又上前一步,向徐础眨下眼,表示这番话说得好,声音却更显严厉,“晋阳子弟舍生忘死,奋勇一战,绝不为他人作嫁衣!”
沈直起身,走到五子前面,第一次仔细打量徐础,“据说有人天生反骨,你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吧,看别人不造反、不称王,你心里不痛快。”
“生在反朝,谁人不反?既为反事,何求忠名?”
“嘿,好一个‘何求忠名’。”沈直转身走回原处,“送客。”
沈耽亲自将徐础送到帐外,小声道:“多谢四弟,父亲心动了。”
郭时风在帐篷里等候,见到徐础,问道:“怎样?”
“郭兄带来的建议极佳,由不得沈并州不同意。”
郭时风摇头,“建议虽好,得让沈并州相信才行,我看他心中颇多疑虑,事到临头,怕是会反悔,坏了梁王的大事。”
“所以我劝沈并州称王,看样子他会接受,几天之内,就会多一位晋王。”
郭时风一愣,大笑道:“础弟聪明,我也想劝他称王来着,没找到合适的说辞,又怕引起沈并州的怀疑,所以只得不提,础弟此去不过一刻钟,三言两语劝成一王,我甘拜下风。”
徐础笑笑,他的劝说其实只是一个由头,沈直心动,未必行动,沈耽与刘有终肯定会借机继续劝说,这才是沈直称王最重要的原因。
沈聪进来,冷冷地瞧了徐础一眼,向郭时风道:“父亲留两位住一夜,选定使者之后,明天随两位一同回去。”
郭时风微微皱眉,“盛情难却,本该接受,可我与梁王约好,今日必要回去报信,不敢耽搁……徐公子乃梁王亲信之人,他留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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