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龄领命而去。
众将议论纷纷,各有建议,有说冀州好,皇帝、太皇太后很可能都在那里,有说荆州好,与洛州山水相连,进可攻,退可守……
最后有人提到了汉州,“汉中位于天下正西,地方虽小,四方却有山河隔阻,土地肥沃,百姓众多,若能占而有之,不失为立足之地。”
大将军轻轻点头,众将了解他的心事,立刻找出更多理由。
“大将军家里的六公子不是在汉州做官吗?正好可以做个接应。”一将给出更有力的理由。
大将军心中其实早有定论,只是希望由部下提出来,挺身而起,“去洛州,即刻出发,步兵在前,骑兵押后。叛贼若是不敢跟来也就算了,若是敢来,咱们在真正的战场上何曾败过?”
大将军重新鼓起几分信心,可这信心就像是帐中的炭盆,一旦来到冰天雪地里,迅速消散,又变成死灰一堆。
大将军乘不得马,只能坐车,走的时候,天光微亮,他向东都望了最后一眼,突然间心如针扎,悔恨不已,差一点就要传令全军停下,集中力量再攻一次。
但他最终还是放弃,治军最忌朝三暮四,说走就得走,来回反复,只会令军心崩溃得更快。
将士们也都频频望向东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逃没逃出来。
大将军害怕军心生变,催促上路,许以诸多好处,一切都要到达洛州之后才能兑现。
多半个时辰以后,官兵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遍地的烟尘,大量军械被付之一炬,还有一些来不及点燃,被随意地丢弃。
晋王沈耽率军赶来,占据这片营地,重重地松了口气。
谭无谓骑马兜了一小圈,赶回来道:“官兵走没多久,看样子是往西去了,还来来得追赶……”
刘有终已经回到晋王身边,诧异地道:“追?为什么要追?”
谭无谓也很诧异,“因为……因为官兵已成丧家之犬,再来一点打击,就会溃散,永除后患。”
刘有终笑着摇头,虽然结拜,他很少与谭无谓称兄道弟,“谭将军的确是员大将,可打仗总有个目的,杀人只在其次。谭将军请看,东都就在眼前。”
“看到了,我以前还来过呢。可官兵终究是个威胁,不将其消灭干净……”
刘有终依然摇头,向晋王道:“东都近在眼前,失之如失半壁江山,大将军纵然逃走,顶多是一州之敌。”
沈耽道:“两位兄长不必说了,先去叩门,如果能进城,与宁王合军,再追官兵不迟,如果不能进城——刘先生说得对,夺取东都才是重中之重。”
谭无谓轻轻叹息,他虽是骑将,其实没有指挥之权,仍是晋王身边的参谋。
已经有人去叫门,骑马匆匆赶回来,向晋王道:“城上没有回应,说什么都没用,他们就是不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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