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笑道:“郭兄不是已经听说我往邺城派人了吗?通个信还是很容易的。”
郭时风大笑,拱手告辞,他来投奔徐础,最为看重的不是能力,正是徐础与邺城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送走郭时风,徐础独自坐了许久,太后是一枚重要的棋子,当然要保住,可他仍想夺得整个义军,数十万人握在手里,方能进退自如。
东都形势就像是夏日午后的天空,风云变幻,阴晴不定,上一刻还手握大权,下一刻就可能身首异处。
马维的做法虽然有些疯狂,说的话却没有错,在东都,所有事情都在变得越来越“简单”,他没说的是,所有事情也都变得越来越危险。
徐础走出营房,叫来孟僧伦,与他一同巡视吴军驻守的城墙,抚慰将士。
许多降世军将士留下了,无意为降世王之死报仇,徐础尤其在意这些人,将他们的家眷安置妥当,许下一个又一个诺言。
孟僧伦在一旁帮腔,将吴王夸得天下无双。
回到营房里,徐础留孟僧伦喝了几杯酒,这是他最忠诚的部下,越到混乱而危急的时刻,越显得重要,比猛将、名将更重要。
孟僧伦也特别想成为吴王心腹,三杯酒下肚,他问:“城里传言纷纷,都说晋王、梁王一伙,宁王、蜀王一伙,很快就要进行一场火并,拼个你死我活。咱们到底站在哪一边?”
“咱们站在胜者一边。”
“执政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
徐础极需一批忠心耿耿地部下,于是第一次将实情道出:“事情到了这地步,没必要再向孟将军隐瞒,其实我派王颠王将军率兵前去投奔邺城,冀州兵来得如此之快,或许与此有关。”
孟僧伦惊讶万分,“执政……吴军好不容易立足,执政这就要投靠朝廷吗?”
徐础摇头,“我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维持东都不变,挑拨诸王互不信任,待冀州兵到,诸王只能将兵权交到我手中。等我击退官兵,兵权就会永远留在我手中。”
孟僧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执政之计,实非我等所能领悟,可是……”
“可是事与愿违,诸王虽将兵权交出,却非真心。梁王率先发难,杀死降世王,令联军分裂,我这个军主也变得有名无实。”
孟僧伦点头,眼下东都已没有人可称为主,诸王各有兵马,各守一方,随时都可能刀兵相向,“执政想必还有妙计。”
“成功才算妙计,不成功只是痴心妄想。但我的确有一个想法,需要孟将军相助。”
孟僧伦正色道:“执政一人支撑吴军,我久已羞愧难当,若能助执政一臂之力,虽死无憾。”
徐础真的有些感动,“孟将军为水,我为舟船,若无孟将军之力,我绝不敢担‘执政’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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