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有人喊道:“怎么回事?为何打起来了?巩老哥人呢?”
别人都忙着搏斗,回几句也是语焉不详,只有徐础未加入战团,高声道:“巩老哥被杜勾三等人杀死,他们还要抢夺城中存粮,大家要给……”
“存粮”两字就像一道咒语,新到者立刻发出怒吼,嘴里喊着“报仇”,心里惦记的都是粮食。
这是一群巩凡兵卒,早就听到府内的叫嚷声,实在忍不住了才过来查看情况。
巩军一方得到强援,数量几倍于三位天王,迅速占据上风。
穆天子与燕啄鹰且战且走,退向官厅,只有杜勾三越战越勇,手上挥刀,嘴里怒骂不止,骂徐础、骂巩凡、骂周围的敌人,甚至骂另两位天王。
直到被乱刃砍倒,杜勾三仍不肯住嘴,“你们都得给我陪葬,谁也活不过这个冬……”
兵卒们一通乱刺乱砍,杜勾三已成血人,终于发不出声音。
庭院里横着十几具尸体,燕啄鹰与穆天子已经带人退进官厅,闭门拒守。
巩凡兵卒杀红了眼,一部分去撞门,还有几人发现了徐础,“这里还有一个!”
老兵与巩凡的两个亲戚急忙阻止道:“慢着,这是咱们的新头领!”
后到者不明所以,老兵解释道:“此城果然不祥,巩老哥入城一天就惨遭杀害,以后谁是守将谁就遭殃,别人都不敢触这个霉头,唯有这位徐础徐先生挺身而出,愿意暂做大头领,带咱们离开此地。”
蚩尤头的传闻早已遍布军中,众人这才转怒为敬,向墙壁阴影里的人拱手行礼。
徐础站在原地没动,既为保持神秘,也为避免意外,“离开桑城之后,我立刻交出头领之位,你们另选他人。”
这句话更令众人安心,有人喊道:“杀了杜勾三,还剩下两位天王,一块杀了,给巩老哥报仇。”
徐础置身事外,兵卒们先收起巩凡的头颅,攻打官兵却不顺利,好一会不得其门而入,里面的人也不肯出来。
老兵来到徐础面前,“徐先生既是头领,应当下令阻止混乱。”
“我是外人,又是暂时的头领,说出的话怕是没人会听。”
老兵道:“巩老哥遇害,我自认还有几分威望,请徐先生下令,我来传令,大家自然服从。”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丘,行五,徐先生叫我‘老五’就行。”
“丘五爷。”徐础拱手,记得有人这么称呼过。
“不敢当,请徐先生下令吧。”
“两位天王被困于此,逃不出去,不必急于攻打。请五爷速命人召集全军,围住杜勾三等人带来的客军,免生意外。”
丘五爷一拍脑门,“可不是,我们都糊涂了。”
“只围不打,让他们交出兵器即可。我有两名随从在客军营中,要将这两人平安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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