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既能投靠单于,为何不能投靠宁王?蜀王从未见过单于,与宁王却有旧日情谊,孰优孰劣,不是很明显吗?”
甘招沉吟片刻,摇摇头,“不妥。”
“有何不妥?”
“宁王挟大胜之威,正是郭先生所谓的‘势强’之时,我此前没有参战,此时投靠宁王与一开始就投靠单于有何区别?”
“大有区别。天下九州,单于已占冀、并、秦、汉四州,大军入荆,夺取襄阳,此所谓席卷之势,蜀王那时投奔,不过是望风而降。宁王则不同,吴州不稳,受盛家威胁,荆州之内,亦有奚家虎视,烧毁船只,则南不得渡江,未能令贺荣部全军覆没,则北不得入冀、并诸州。值此之时,宁王虽挟大胜之威,却无单于往日之势,蜀王出兵,则宁王顾此行彼、左支右绌,蜀王投靠,则宁王立得后盾,北上、东返、南下,皆随其意。蜀王据此权柄,还担心不得宁王看重?”
甘招嘿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选立即出兵,攻其不备?”
“蜀军能令宁军顾此失败,却不能将其消灭,胜算各有五成,此战可以打,但是两败俱伤,获益最多者是江陵奚家,其次是淮州盛家,再后是北遁的贺荣人,最后是正在攻夺并州的梁王,蜀王能得到什么?”
“击败宁王,可顺江而下,夺荆问吴。”
郭时风起身,拱手道:“蜀王有此雄心壮志,可喜可贺,败宁军、夺江陵、问吴州,转而北上淮、洛,兵指贺荣与梁王,少则三年,多则十年,蜀王可做九州之主了。”
甘招大笑,“郭先生不必嘲讽,我只是说说而已,并无问鼎天下之意,益州尚有内患,我亦腾不出手来。其实不是我不愿投靠宁王,实在是宁王这个人……郭先生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但是请蜀王深思,什么人最有可能趁势而起一统九州?”
甘招默然不语,良久方道:“宁王剿灭群雄之后,转头就会将益州灭掉。”
“太远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是只论当下的话,我可以劝宁王将夷陵让与蜀王。”
“宁王会同意?”
“宁王攻荆,是要消灭奚家,得东边的江陵城足矣,西边的夷陵与益州更近,可为蜀王门户,我有十足把握劝宁王让出来,唯有一条。”
“郭先生请说。”
“蜀王需提供一些粮草,夷陵城正好当作交接之地。”
甘招笑道:“这个好说。可我益州门户不止是水路。”
郭时风明白其意,“汉州不在宁王手里,所以无法相让,可是蜀王若能夺下汉州,宁王亦不会反对。”
“襄阳马上就要落入宁王手里了吧?”
郭时风略显为难,“我不说谎,劝宁王让出襄阳,我只有六七成把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