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带着记者进入到了老式的单元房,镜头的画面切到老式单元房的楼道墙壁上,昏暗的楼道,墙壁都防潮了,上面全是涂鸦。中年妇女一直都再抱怨,甚至要求邢鹿家进行赔偿“这是公共区域,不是她一个人的东西。”
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生,突然说了一句“她的确画了,但是不是她一个人画的,你家孙子也画过。”接着,中年妇女就吵了起来,录制中断了,我将电视关上了。
我想到了那副画,我走到房间去找那副画,它堆在我房间的墙角,我拿着画,想象着,她在那老式的单元房里,在她的房间里,将这幅画画完。我想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画这样一副画,这画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这些疑问在我心里像一团迷雾一样,我竟想去了解这个神秘的女孩,一个只有十七岁的英年早逝的女孩。我将她的画擦干净,挂在我房间的墙上。看着这幅画,我毫无头绪。
我走出房间的时候,我看见爸妈刚好回来,母亲看见我,招手让我下楼去,我下去的时候,舅舅也在客厅。母亲很激动地拥抱我,父亲也一样激动地拥抱我。
之后,他们带我出去吃饭,坐在车里,过红路灯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男孩,他骑着一辆自行车,停在路边,来来回回地移动他的自行车,碾着一只已经死去的小鸟。我看向我的爸妈和舅舅的时候,他们都在做自己的事,他们都没有注意男孩的举动,绿灯的时候,我看见男孩很快地骑上自行车,消失于我的视线。
另一个红路灯的时候,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停在我家车的傍边,我看见一个十分美丽的姐姐,她看见我看她的时候,还朝我做了一个鬼脸,她傍边坐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哥哥,80秒的红灯倒计时,我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微笑,接着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她和那个哥哥争吵了起来,那个哥哥扇了她一个耳光。然后把敞篷车顶盖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隔桌是两个画着浓妆的女士,她们是合作多年的同事和闺蜜,其中一个女士去上卫生间的时候,另一个女士在她的香槟里放了东西,接着,来了一个男士,他们一起将喝了香槟的女士带走了。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看着车窗外的点上灯的高楼大厦,车上的电台在播放某国和某国的局势严峻。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别人经历的一些事,我都见过了,但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们每个人心中在想些什么,每一个人都有秘密,这些秘密只要他们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到家的时候,我老远就看见舅舅站在门口等着我们,爸妈接了一个电话,为了回避我,很快地走到我前面。舅舅来到我的身边,和我并肩地走着,快到门口的时候,他悄悄地握着我的手,我也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好像被我的举动吓到了,我们并没有和好,可他握着我手的时候,我却没有拒绝。
爸妈突然回头了,在他们看见之前,我们的手已经分开了,母亲走了回来,挽着我的手,父亲站在那里看着舅舅,于是舅舅加快脚步走向他。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秘密,秘密没有揭露之前,我们眼前的世界就是美好,一旦揭露了,丑陋都不足以人们用来形容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