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坐在中心位置,张晨和野狼负责在圆的周长上画出八卦标记,经过细致地推算,一个完整的八卦方位图被画在地上,胡爷用短剑做指针,很快就确定出能穿过石像群的线路,而生门的入口正是小河流入石阵的入口。此时还有个问题,方向有了,但距离还不清楚,沿着线路走多远、哪里是拐点还需要在石像中推算,但考古队不可能每隔一段距离就在地上画一个八卦。
云志说这个不是问题,他在之前三次进入阵中发现个别石像上刻有特殊标记,很可能就是拐点的位置,而且第一具带有标记的石像就在小河的入口处,这也进一步印证了胡爷推断出的线路是正确的。
胡爷在纸上画下准确的方向后众人也不再犹豫,来到入口处果然发现一具石像的脸颊上刻有一个很模糊的圆形标记,而周围其它的却没有。胡爷找到修门的方向,随后带队走在最前面,野狼贴身保护,王宇和柳傍负责查看这条线两旁石像的脸颊上是否有标记,张晨负责分辨流水声在哪个方向,以便走错后众人还有一条退路,云志亲自守护队伍后方,防止意外发生。
这一路行进得极其缓慢,大约一个小时后柳傍终于找到第二个带标记的石像,胡爷以这里为基点确定好开门方向,又是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最后的死门如法炮制,胡爷的判断果然是对的,只要按照特定的线路走,就不会被石像影响方向。此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众人从早上八点左右出发,用了将近八个小时才看到出去的希望,然而在快走出的时候,线路再次与一条小河重合,不一样的是这条河是笔直向前的。
来到出口处,胡爷却止步不前,道:“这里是死门,你们说我们现在是走出死门?还是走入死门?”
众人不语,说走出死门是对的,八卦乱石阵迷惑人的方向感和视觉,走出去算是死里逃生,但说走入死门也不为过,这趟冒险才刚开始,后面还有什么要命的机关谁也不清楚。
“别研究这怪吓人的问题了,赶紧出去吧,说不定这条河又引导我们回到水潭了。”王宇早就走不动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出去赶紧躺平。
“不会,之前河是弯曲的,这里不一样。走吧,我们的每一步本来就是踏入死门。”陈雨洁率先走出石阵,这里的环境虽然和之前并无太大差异,但感觉完全不同。
沿着河继续向前,两边的山壁逐渐出现在视野中,头顶也可以看到棕色的山体,说明空间在收缩,大约半小时后,河水汇入一个大型水潭,水潭上方架起一座三米多宽的木桥,白珊试探性地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桥面虽然看上去比较坚固,但历经这么多年安全性还是不敢保证。
陈雨洁见附近没什么危险,遂下令就地休息补充体力,张晨还盼着水潭里有他心心念念的鱼,顾不上一身的疲惫脱掉衣服就跳了下去,陈雨洁顺便让他看看水里有没有危险。只见张晨两次露出水面换气,没一会儿就带着一网兜鱼上来,兴奋道:“有鱼就没有危险,木桥下面是石头砌成的支墩。野狼,快来和我收拾,柳傍点火,我们烤鱼干。”
“来了来了,昨晚的烧烤佐料不错吧,我还有。”王宇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要不再熬些鱼汤?”
“哪有时间熬鱼汤?你们快些处理,烤干点我们带上。”陈雨洁的话瞬间就让王宇失去笑容,嘴里还悄悄嘟囔着表示不满。
张晨烤鱼的一系列操作让众人有了更多的休息时间,最先熟的几条切块儿分给众人打牙祭,其余的烤到脱水以备储存,之后众人来到木桥旁,前方一片黑暗,手电照过去也看不出桥究竟有多长。为了保险起见,陈雨洁将队伍分成四队,自己和云志走最前面探路,陈教授和野狼为第二队,张晨和柳傍在最后,四队之间分别保持五米的间距,如果桥面突然坍塌导致落水,也不至于影响其他人,而且可以互相救援。
正常情况下木头在这种潮湿环境中用不了几年就会腐烂,而搭建木桥的木头全部都是硬度高耐腐蚀的黑檀木,并且表面涂了一层类似于现代釉漆的东西做保护层。几人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面,不断传出的嘎吱声显得极其刺耳,很多地方已经出现空洞,好在只要是完好的桥面就可以承受住成年人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