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可是他们说,我父亲是被宗家逼死的!”小宁次擦着眼泪,不停地啜泣。
“谁说的!”一蛰皱起了眉头。
他们日向家在外人看来虽然像是铁板一块,但在他们日向族人的眼中却并不是如此。
因为下任宗家,从来都只从当任宗家子嗣中选择,因而宗家之位,自日向一族宗分之始,便一直在日向日足那一条血脉中传承,从来没有变更过。
再加上随着时间流逝,‘笼中鸟’原本用来保护白眼不被人觊觎的作用,渐渐变成了宗家统治分家的工具。
族里从来只有一个声音,分家永远不能反抗宗家,无数代人的不满与怨念在宗分两家的中间,堆砌成了一座巍峨的壁垒。
宗家与分家相互依存的和睦关系早已不复。
因而,分家虽然表面看起来一片和谐,但实际上,底下隐隐分成了两派。
一派,则是一蛰父亲那一类,坚决维护宗家统治的保守派;另一派,则是不满宗家统治,想要推翻旧制,解放分家的改革派。
而那个煽动小宁次对宗家仇恨之心的家伙,显然就是改革派了。
虽说日差死的时候,他不在村里,但一蛰也清楚地知道,日差的死,的确如照美冥跟他说过的那样,是各方面压力造成的结果。
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单纯,不能完全将责任怪罪到宗家的头上。
族里的人虽然不是全都明白,但明白的人应该还是不少。
只是为了木叶和日向家的安定,他们也不可能将事情的始末在族里大肆宣扬。
连很多大人都看不明白的东西,他和这么一个六岁多的小男孩也说不清楚,因而只得安慰道:“日差叔叔过世,有很多的原因在里面。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不,你骗我!就是他们宗家逼死我父亲的!”小宁次一把推开身旁的少年,愤怒地咆哮道,那沾满泪水的稚嫩脸庞,因为仇恨而多了一丝狰狞。
“唉!”一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想要再摸小男孩的头顶,可是却被对方无情地拍开,换了一种极其敌视的目光看着他。
“好了,我们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儿吧!”他轻轻地笑了笑,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更亲切,想要消除宁次心中的芥蒂。
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宁次虽然记住了仇恨,但小孩子本身爱玩儿的天性仍在。
听他这么一提,小男孩当即收敛了敌意,忘记了刚刚的不快,望了一眼旁边的练习人偶,犹豫道:“可我还要练拳,将来给父亲报仇呢!”
此时的宁次,还不清楚,在‘笼中鸟’之下,没有任何分家族人有资格反抗宗家。
他只是一心想着练拳,变强,将来报仇。
当很久以后,他明白‘笼中鸟’存在的真正意义时,这才明白自己的‘报仇’是多么的无知、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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