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冈的腮帮子忍不住的抽了抽,崩出了一句话。
“五千,半年,真嫁给我的话,价钱好商量。”
“成交,我要现钱。”
加大的住宿费、学费、生活费加起来每年需要五六千美元,阮淑君只剩半年了,五千美元足够支撑到她毕业。
而且看她脸上那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显然以为这个五千只是开始。
阮淑君自认为还是有点姿色的,男人只要被她的姿色所吸引,那钱包的拉链就跟裤腰带似的,随便她开合拉扯。
卢冈虽然够渣,但说话倒是算数,在阮淑君答应了他之后,便起身从自己行李里面拿出了一块祖宗牌位,扔给了阮淑君,发出了一声“格楞楞”的声响。
阮淑君被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祖宗牌位,又看了看卢冈,然后苦笑着道:“卢哥,难不成我们还要在祖宗牌位面前先拜堂吗”
“呵”
卢冈不屑的笑了笑,淡淡的道:“你不会以为我能带着几捆钞票,从蛇头的船上安然下来吧
这里面是金的,刚好一斤重,今年的国际金价平均是367.66美金一盎司,一金盎司是31.1035克,算下来是5900美元,但我不跟你计较,就不用你找零了。”
“.”
阮淑君彻底凌乱了。
她听说过偷渡蛇头的狠毒,但没想到卢冈也够狠的,竟然用祖宗的名义把钱悄悄的带了过来。
阮淑君舔了舔嘴唇,讪笑着问道:“卢哥,你.带了几个祖宗过来”
卢冈的眼眸之中,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们卢家传承上千年,祖宗还是有那么几个的,所以你不要随意透露,自己找机会在加大的实验室把牌位融了,悄悄的出手。”
“嗯嗯嗯,我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事儿。”
阮淑君连连点头,一边把牌位小心的揣起来,一边转身离开。
但是卢冈却拦住了他。
阮淑君往后退了一步,把祖宗牌位紧紧的抱在怀中。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已经懊悔过无数次了,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
卢冈玩味的道:“你放心,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往回要,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得做一些大喜的事情才算应景。”
阮淑君愣了愣,尴尬的伸手指向隔壁:“同事们都在会听见的。”
卢冈的眼睛里,跳动起了邪邪的火苗。
“既然是女朋友,听见了又怎么样呢”
“.”
半个小时之后,卢冈心满意足的走出了房间,几个同事顿时就围了上来。
“嗨,小卢子,难不成你真的睡姑娘不花钱我听着有点劲儿啊!”
“我算是明白老板怎么被小阮迷住的了,刚才啧啧啧.”
“呵呵,一般一般.”
卢冈非常的得意,曹家饭馆里打阮淑君主意的可不是他一个人,最后只有曹元茂和他得了手,
曹元茂是个有钱的老板,而他卢冈又有钱又有劲儿,比那死鬼强得多了。
心满意足之下,卢冈干活都有劲儿了,一中午忙的脚不沾地都不带累的。
卢冈打定了主意今晚上继续,反正是不限次的。
但是中午刚过,几个警察却突然冲进了曹家饭馆儿,对着卢冈就举起了手枪,亮出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我犯了什么罪”
既然不是移民局而是警察,那么就不是抓黑工的,所以卢冈叫喊的还非常大声。
但是阮淑君却跳了出来,青葱玉指指着卢冈喝道:“就是他,我怀疑他房间里有杀死曹老板的作案工具。”
卢冈愣了好几秒钟,然后才愤怒的道:“你这个女人说什么疯话昨天说是甄蓉蓉杀了曹老板,今天又说我”
但是阮淑君也愤怒的道:“因为当时我被吓坏了,但是今天却想到了很多事情。”
“前几天的时候,曹老板的钥匙找不到了,最后在第二天早上才重新找到的,
也是前几天,你从街口陈师傅的五金店里买了两把锉刀和几根锯条,别人不知道你干什么,但我知道你是在复制钥匙。”
“那天我送外卖的时候,突然感到头昏眼花,当时以为是生病了,现在想来是被人下了安眠药,而你从国内来的时候就带了两瓶安眠药,还给徐哥分过两片”
“曹老板死的那天晚上,除了我之外,店里只有你出去送过外卖,只有你有作案时间.”
“.”
几个警察迅速进了卢冈的房间,最后真的翻捡出了几把锉刀,几把仿制的钥匙,还有一个带中文的安眠药空瓶子。
现在只要检验钥匙是不是曹老板那“金屋”的钥匙,还有上面有没有卢冈的指纹,就可以断定卢冈是不是杀人凶手。
卢冈的脸上终于有了慌乱的情绪。
他不明白,阮淑君怎么会猜到这些东西的,她不应该是个被男人随意玩弄的傻女人吗
特么的刚才你是在一边喊叫,一边调查我房间里的东西吗
卢冈突然疯狂的挣扎了起来,竟然挣脱了警察的束缚,双手掐住了阮淑君的脖子。
“你骗我你竟然骗我”
有些人骗其他人的时候,没有任何愧疚,但如果被别人骗了,那就是你死我活之仇。
“啊”
曹家饭馆内乱成一团,警察和卢冈的怒吼声,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了半条唐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