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胸怀里涌动的情愫是无以言表的,只觉得欢喜。她扭过头,隔着好几排的座位去看他,他仍旧埋着头,认真的翻着书,下一秒却好像有感觉似的,忽然抬了头,四目相对,他微微挑了眉,似乎在问:“做什么?”她笑着,比了个爱心的手势。
他嫌弃地别过了脸,她却愈发开心起来。隔着长久的时光,那一幕到现在还是清晰的,清晰地印在她脑海深处,每每想起来的时候,就会让她有一瞬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她在他心中,也是不同的。
她记得下课的时候,她去问他:“礼物是你挑的呀?”他撇着腿,懒散地瘫在座位上,仰着头掀着眼皮子看她,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尽问一些蠢问题,早上出门没带脑子出来?”他惯会讽刺她,以往她还会时不时地和他争辩两句,可那日他骂她她也觉得甜,傻笑了两声,心满意足地走了。
后来听说,那珍珠是他托家里长辈从北海带回来的,他挑了品相最好的两颗,找了个老师傅帮忙做成了耳钉,她便越发开心了。
后来和他置了大气,放话再不理他了,狠狠心把耳钉也还给他,但没敢都还了,怕他那破脾气一上来,随手给扔了,她还了一只,骗他说:“另一只丢了。”其实留在她那里,她哪舍得弄丢。
那是他第一次送她礼物,是花了心思的。
“你还留着啊?”天知道这句话里,含了多少的哽咽。他
“嗯”了一声,没别的话,可陈雅婷总觉得,他是有话要说的。最后还是接了耳钉过来,握在手心里头,有很多想说,可终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该进去了。”他还是
“嗯”,跟着她往会厅里去。各自落了坐,相隔了几排座位的距离,她才终于缓过来一些。
3.竞标会过得浑浑噩噩,她绷着身子上去做演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大脑里都是空白的,只记得会厅的灯光,明亮地刺人眼,她在那刺亮的灯光下瞧见他的脸,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来,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堵了他的路,立在他面前,抿了抿唇,开口说:“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他愣了片刻,继而抬了下手,低声说:“把你手机给我。”她把手机解锁了递上去,看着他手指翻飞,存下了他的手机号,然后拨了过去。
陈雅婷听见他的手机铃声,又是一愣。是陈奕迅的歌,她从前最爱的一首,整日在他耳边唱,他腻烦了会嘲讽一句,
“难听死了。”他把手机递回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以后在这里定居,要联系我,随时都可以。”陈雅婷接过来,
“嗯”了声,本想说再见,可看他抬脚欲走,心下又是一慌,好像他这一走,又该是十年分别,她猛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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