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沈肆再说什么,而刻意抢在他前头,宋绵这话说的十分急促。
她澄澈的双眼看着沈肆,敢于直视他的双眼,嘴唇抿了抿,说道,“不管这梵文代表什么意思,都不重要。”
她说完,感觉周边变得更安静。安静到一个浅浅的呼吸都变得尤为清晰。
两个人静默了大约几分钟。
宋绵不知道沈肆的反应是如何,像这种沉默,也让她难以招架。
但如果沈肆过来,仅仅是因为这个梵文而要一个说法,那宋绵给出的答案只有这个。
于沈肆而言不重要。
于她而言正在变得不重要。
就这样又安静了片刻,宋绵已经打算要走。
没必要这样毫无意义的对坐着。
这个时候,沈肆却再次开口,“我以前问过你很多次。”
他半天,开口的却是这句话。
宋绵隐约听出点责备,或懊恼的意思,她辨不清出,更觉得这是一种错觉。这更应该是沈肆过来的一场兴师问罪。
但原因是什么?
宋绵抿唇,想笑,发现唇角的弧度施展不开,她低低说,“我说了,不重要。我会找机会洗掉。”
这一次换来的不是安静,沈肆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质问的口吻,“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你告诉我。”
又像是无数次的周而复始。
宋绵咬紧嘴唇不说话。
“我在问你话。”
宋绵调整一下,目光和声音都无比平静,“沈总问的这些就不重要。”
一种无声的对峙。
最终是沈肆松了手。
这不是一种所谓的胜利,宋绵没有放松警惕。
即便是手松开了,但沈肆依旧盯着她。但短暂的时间内,他的眼神由冰凉变得平静,最终依是以平淡的口吻,问,“以前的事情是不是现在成了你最想抹去的历史?”
宋绵不知道沈肆为什么突然有这一问。因为这很不像他的风格。
在沈肆的世界里,几乎没有回忆过去,后悔过去一说。
他商业上的作风实打实的也带到了他平日里的生活中。
宋绵还没回答之前,沈肆却突然笑一声,说,“不重要。”
随即有反问她,“是吗?”
宋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安静的吸了两口烟,外面的霞光逐渐淡去。
他看着窗外,语气淡淡的说,“我们随意说一会儿话,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宋绵没有反对。
但她依旧安静的坐着,这场谈话的主导者是沈肆。
“时玥她挺想你的。但她身体不大好。知道你在拍戏,也没敢打扰你。”沈肆平声说着,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累的缘故。
提及时玥,宋绵自然的问,“她怎么样了?是药物反应,还是又情绪不好了?”
沈肆眼底闪动,看着宋绵说,“肺,最近咳嗽的厉害。可能是冬天受了寒气。她想出去疗养一阵子,正好我也忙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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