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整个房间里最脏的就是自己后,张顺走进了卫生间。
盥洗台上方挂着一面小镜子,一照镜子张顺就被他那张脸吓了一跳,先前还笑话盲道人的迷彩妆,结果自己不也顶着张京剧脸?
接着张顺又看到左臂上的妖牌,原本就极轻的妖牌现在则是几乎连一点重量都没有了,温度也和手臂一致,仿佛原本就长在手臂上一样,平时根本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
看着镜子,张顺非常小心的伸出手指碰了碰妖牌表面,表面很光滑,就像是在触摸玻璃或是瓷器,但是用肉眼看的话又显得有些粗糙。他记得老板说过这妖牌有什么须弥纳介的功能,但不知道怎么使用,看来还得去请教下别人才行。
他试着将妖牌取下来,但拉了几下,发现妖牌似乎已经牢牢的粘在……或者说长在手臂上了,拉妖牌的感觉就像是在拨自己的手指头一样。
一想到妖牌里住着妖魂,张顺就不敢乱来了,既然拉不下来,他就干脆戴着洗澡了。
遮帘与莲蓬头,这最简陋的洗浴设施,然而遮帘的材质上乘、莲蓬头的水压强劲,张顺竟找不到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尽管他本来就没有挑剔的资格。
舒舒服服的洗完了澡,张顺又将他那条要来的旧裤子好好洗了一下,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翻那本攸关性命的笔记本。
大概是怕张顺过去没有接触过修真,可能会有不少东西看不懂,老板很仔细的做了很多标注,有的地方还画上了简单的图示,字和图都是认认真真的写、画出来的,看得出来老板花了很大心思。
读着笔记本,张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刚见了一面老板就对他这个陌生人如此用心,让张顺觉得十分感动,虽说有合同约束,但老板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等张顺死了再重新招个厉害人物不就行了?
正像老板说的那样,他能做的都已经做到,剩下的就要看张顺了,不玩命的练就得死,他必须对自己的小命、对老板的用心负责。
下定了决心,张顺艰难的把湿裤子穿上,幸好夏末的天气依旧炎热,湿裤子穿着也不觉得怎么冷,只是穿着不舒服、不方便。
大概是因为这间不是客房,张顺翻箱倒柜也找不到一双拖鞋,他光着脚丫走出门,敲响了于小瑶的房门——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于小瑶刚洗完澡,问清是张顺在敲门后急急忙忙的在里面穿衣服,中间还夹杂着一次重物落地的声响。
几分钟后,于小瑶揉着手肘打开门,看到门口口的张顺洗得干干净净,却依旧裸着上身,脸蛋微微有些发烫。
张顺似乎是被盲道人给传染,或是裸了好半天已经习惯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造型有什么不妥当的,开口问道:“这个……有没有什么衣服能借给我穿下的?我得买衣服去,但是光着身子估计人家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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