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说:“可外边都是办公楼,说不定还有人在加班…”@韩廷眯了下眼:“里头黑灯瞎火的,外头能看见?这会子搁我跟前装文盲了?”
纪星被他抓包,挣扎不能,又道:“可视觉上还是很除非,你就喜欢这样。你有特殊癖好!”
还用上激将法了。韩廷脸上浮起一丝浅笑,问:“我就好这口。有意见?”
纪星头皮一麻,没料到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人私下也有如此没正形的一面,她纠结半天,硬的不行来软的,怂怂地放软声音,商量道:“关窗帘吧好不好啊…"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声音里的撒娇。
韩廷顿了一秒,有一会儿没出声。
“开灯还是关窗,你挑一个。”他说,忽然之间没功夫跟她磨叽了,手掌拍了下床,说,“过来。”
纪星脑袋里警铃一响,她还得再缓缓。
她抱着自己,倔强地蹲着她的萝卜坑。丝毫不知此刻她穿着他的衬衫,蜷在他的床边,衬衫下摆露出的双腿又白又长,引着人去一窥那下边的风光。
韩廷等了她半刻。她不过来,他走过去,把那旋转沙发一扭,将她转到正对自己。
纪星猛地撞见他近在咫尺的脸,他俯着身,浴袍微松,胸口到腹肌的流线一览无余,带着扑面而来沐浴过的清香。视觉嗅觉的双重冲击让她脑子一炸,浑身的神经都蓦地紧张起来,夹杂一丝难言的刺激:“我"
“叫你过去,怎么还不听话了?”他说,眼睛原落在她衬衫领口深处,说话间,目光已缓缓上移到她脸上,盯着她的眼睛。
“我”
“要我抱?”他忽而一笑,轻声问。
她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发言。他将她一团儿抱起来放去床上。纪星没料到自己能被人以这种姿势轻松抱起,像放置一个玩具。
人仰倒进床,他除了浴袍,欺身上来。
她一瞬惊呆,有如看见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体雕塑石膏像,这一刻的视觉冲击让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理,什么忐忑忧愁悲伤快乐期待放纵,一股脑儿全抛走。只剩紧张,她慌得身体绷成了一张弓。
而他的手深入探索这把弓的构造的一瞬,她惊得差点儿从床上翘起来,如同惊弓之鸟般盯着他。
他也看着她,目光幽且深,似乎在隐忍什么,又似乎在判断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惊惶,忐忑,
不安他仿佛拨动琴弦,她越来越紧张。她预想的这场对弈该是直入正题速战速决。可对他来说,却绝不会草草收场。
她莫名想起在德国的时候他开着车,他的手,手指骨节硬朗而有力量,轻易撩拨着指尖的方向盘。
此刻她就是那个晕眩的方向盘。
偏偏他非常有耐心,一切都有条不紊循序渐进。而她仿佛上刑场前的死刑犯,每一声敲鼓都是在助威,渲染,造势,于她是不断堆积的紧张感。
他有那么深的功夫,她却没那么强的承受力,不出一会儿就缴械投降,呜呜嘤咛。整张脸烧成了小火炉。
她别扭,尴尬,无颜以对。她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韩廷把她滚烫的脸掰过来,与她对视。他没料到她会那么紧绷,搞得他也有一丝紧张了。他在暗夜里极低地笑了声:“纪星,放松点儿,我不会吃了你。”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带着京腔,悦耳诱惑。
夜色中,他的脸庞异常俊朗,眼睛幽暗,窥测着她的心。
她被他看得心脏狂跳,隐约闻见他手指上她身体的味道,她有一瞬的羞耻,随之却是诡异的释然。
已经到这一步了。又不是第一次,紧张什么,忌惮什么,反正也是回不去的了。
一辰他,他也是这样,和陈宜这样纠缠着呢。
@她有些难过,可看着韩廷那双眼,她又没似乎那么难过。
韩廷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安抚一个孩子,忽然,他低下头很轻地吻了下她的嘴唇。她一惊,心尖儿颤了一下。
她试探着轻轻搂住他的脖子,靠近去他怀中。
她闻见他身上似乎陌生可又很熟悉的气息,她竟一点儿不排斥,反觉十分安稳,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贴近他脸颊,不太敢直视他,却缓缓仰起头,轻轻啄他的嘴唇。
韩廷垂眸看着她,神色微变。
仿佛一道薄薄的冰幕消融化掉。两人彼此启开嘴唇,亲吻。唇舌交缠,唇瓣含吮。
她鬼使神差地放松了,彻底依赖于他。让他炙热的,有力的,强硬的,将她心里的空洞整个儿填满。
他于她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曾经,邵一辰年轻,炙热,像雨后阳光;而此刻,韩廷成熟,强大,有力,仿佛荷尔蒙酿成的酒。
她渐渐意乱情迷,内心渴望更多的充实,渐渐嘤咛出声。
与他之前料想的一样,她声音很好听,尖尖的,娇娇的,有一点儿哭求的意味,入骨,
“韩廷”
韩廷身子微微一僵,竟被刺激得莫名兴奋。
他虽控制极好,却也有些难耐。眼见她反反复复被他折腾得哀哀弱弱都快发不出声音,他才结束这一场纠缠。
她满身热汗,脑袋扭向一边,急速喘气,听见他将套子扔进垃圾桶的声音。
纪星闭紧眼睛缩进被子,把脑袋埋进枕头,假装自己是一只疯掉的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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