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不是没有反抗的手段,只是那绳子勒得太紧,那些人把她身上的东西都搜走了,可总不能一个指甲一个指甲的看,她那特殊的刀片就贴在指甲里,用胶粘着,需要时可以抠下来割绳子。
这已经算是间谍工具了,刀片很薄,塞在指甲缝里也不会觉得难受,白色,弧形,最宽处只有一毫米多一点,刃口朝外不会割到手,女孩子的指甲留个几毫米很正常,刀片贴在下面很难发现。
白月醒过来就把刀片抠下来开始割绳子,无奈绳子勒得实在太紧,手腕那里有一道,两只手又并在一起,还被身子压着,弓起腰来割会舒服很多,但肯定要被发现。
中途,刀片从指尖滑下来一次,掉在了地上,白月挣扎就是为了去捡刀片,薄薄的刀片很难摸到,还好出汗了,能用指尖粘起来。
绳子是割开了,她自己的手也被割出来好几个口子,鲜血把两只手都染红了,不过最终还是在沈从义手腕上开了个口子,只是刀片太小,没办法施力,口子浅,没能割断静脉。
沈从义看了一眼那把小小的刀片,笑了笑,把手里的折叠刀收了起来,说道:“你还记得我从小就接受训练,原本是你的保镖吧?”
“记得是记得,不过一个怕自己死了就把雇主杀死的人,还敢把自己称作‘保镖’,这是打算用防弹脸皮保护别人吗?”白月歪着头问道。
沈从义这次倒是没有被激到,活动着关节说道:“你现在还活着,那么我的任务是完成了的。”
白月没有说话,只是在思考着要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那个女人和静静还在外面,沈从义没有把她们叫进来,似乎是想自己解决问题,这对白月是有利的,但她确实打不过沈从义,就算打得过,沈从义一声喊,那女人和被控制静静进来后,她又得被弄晕。
手脚还在发麻,被绳子勒坏过的地方还像火烧一样,现在浮肿起来了,手腕更是像骨折了一样疼,导致双手在克制不住的颤抖。
“孙安会怎么办?”在这个时候,白月想到的自然还是孙安。
见识多了,她也知道孙安和别的孤儿比起来,能力实在算不上出彩,厉害是厉害,但那是保命用的能力,不能用来打架,能活到现在、能杀死那么多孤儿,他靠的主要是头脑,想方设法在绝境中找寻逆转的机会。
这里是她的绝境,她必须想出逆转的方法。
沈从义走过来了,他虽然一招被孙安缴了枪、始终没有什么战斗的机会,但确实是从小接受训练了,近身战、枪法都有练习,僵尸之夜能活下来也算是个本事。
他走着走着,突然冲刺,伸手抓向白月的肩膀,小小的刀片很难拿住,就连割开他的衣服都比较困难,割到皮肉也无所谓,他只是想把白月尽快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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