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知道终于要到正题了,便赶忙回道:“是,我是一名记者。”
他笑着问:“你同清野是怎么认识的。”
在这方面,木村不敢隐瞒,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回答着:“我们是在家小饭馆认识的,那时她初来日本,在我常去的饭店当服务生,我见她是华人,又懂日语,所以介绍她去了领事馆工作,一来二去,便是这样认识的。”
木村说到这里,脸上的笑还有些羞涩。
那男人在听到他这些话时,却有写若有所思,反倒是木村放松下来后,忍不住问了句:“请问穆先生,您和清野的关系是?”
木村对这方面很是疑惑,因为清野从里没同他提起过家里的情况。
那男人对于他这个问题,他嘴角勾着笑意说:“你认为我和她的关系是什么。”
木村怕猜错,所以直接说了句他实在不知。
那男人说:“她的姐姐是我的第一任妻子,不过她姐姐走的早,在她六岁那年去世,之后她便一直住这里。”
木村听他如此说,这才意识过来,他说:“原来您是……”
他话未全说完,因为清野姐姐死后,那么严格意义上来说,清野便和他没了关系。
穆镜迟见他如此拘谨,便未再和他谈这方面的事情,而是说了句,让他喝茶。
木村自然也不敢多问下去,只能抱着手心已经不太烫的茶水喝了一口。
不过一口过后,那男人又问:“你和她同居了是吗。”
这突然的一句话,将木村吓了一跳,他没料到他竟然会如此直白问他这个问题。
木村立马抬眼看向,他放在桌上的手正转动指间那只精致的茶杯,他目光也正看向他,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相撞在一起。
木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很快,他小心翼翼说:“我、我同清野结婚已快有一年,所以……”
他自然知道他下半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了然的又问了句:“第一次同居是在何时。”
这话又将木村问得满头大汗,他没想到,他竟然将这些事情问的这样仔细,木村不敢不回答,所以他犹豫了几秒,才谨慎的说:“半年前的十月一号。”
木村说完这个日期,便心脏突突直跳,因为他说谎了,这个谎言的真相,只有他知道,可他心里非常清楚,若是不如此说,他的家人未必能接受他。
他很怕那男人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怕之后的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让人没料到的是,那男人在听到他如此准确的回答时,竟然表情淡淡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聊完些别的后,他便将他打发了下去。
这是木村第一次见这个男人,那个时候,他还很高兴的以为,他接受了他,她的家人接受了,终于接受了他。
之后他才清楚,那一天,那一次见面,在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个男人便已经在心里对他起了杀心。
他表面情绪滴水不漏,实际上,从他被引进金陵城起,他的脚下,便密密麻麻布着他对他杀机。
可那时候,他从书房出来后,还并不清楚清野对他到来的紧张的原因,他只是以为,她是真想跟她断了,所以才如此万般阻止他来见她的家人。
后来,当他知道那男人和清野真正的关系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男人的刀已经架在了他颈脖之上,这时,他才隐隐意识到,他已经出不了这金陵城了。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大牢内,那一天,给他送信的狱卒刚走,他的人便来了他这里。
他的人来他那里后,只问了他一句话:“木村先生,您想好了吗。”
木村当时坐在那没有说话,但他心里非常清楚,他活不成了,就算信封里的那瓶毒药不喝下去,他也未必能够活着从这里离开。
这个男人容不下他,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如今会有这么多人想他死,前脚给他送毒药的人刚走,他的人便又来了这里。
对于他派来的人的问话,木村坐在那良久都没说话。
那人也一点不急,等了一会儿,便笑着说:“木村先生,您最好想清楚了,这是您最后的机会,您应该知道,这是为您的家人着想,我们先生不希望我家小姐有事,所以如今的解决办法,您必须死。”
木村睁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说:“不是他没有其余的解决办法,而是这一切就是他为我准备的,他想借别人之手,顺理成章的杀了我。”
那人听了,也不否认,他说:“您是个明白人,既然您清楚,我也不多说什么,您若是按照我家先生铺好的路走,您的母亲还有您的孩子,我们会让她们平安度过一生。”
走到现在,木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得选择。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是吗。”
那人很肯定的回了他个是。
木村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的手心内是一瓶毒药,清野朋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