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将军,这种滋味我还是免了吧。”我苦笑着道,让失去自由一段时间换了这一刻的美好,还是免了的好。
“嗯,直到要释放这几天我才算有了一点自由,怎么,你真的打算在鹰罴卫中一直发展下去?”斐多菲扬起眉毛问道。“鹰罴卫真地适合你么?”
“那将军你认为我更适合哪儿呢?”我歪着头问道。
“那要看你怎么想了。”斐多菲略一思索道:“鹰罴卫在哈德良打理之下四平八稳。让人觉得鹰罴卫似乎耄耋老矣,但是你在克里米亚走私案和苍鹭岛私铸案上为他舔了不少彩,让人重新意识到了鹰罴卫的锋,对他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你本人来说却是利弊参半。”
“帝京中千丝万缕的利益网牵一发动全身,阴风恶浪往往隐藏于无形之中,你在低位也许觉察不明显。只有当你站上一定位置时你才会察觉到其中的凶险。哈德良老奸巨滑。不动声色间就可以把这两件案件的负面影响大多栽到你头上,加之鹰罴卫地空间相对狭小。走到指挥使这一步已经算是奇迹了,也勉强算是哈德良给你的回报吧。”
“但仅此而已,如果哈德良还想让鹰罴卫继续稳稳地控制在他手中,那就不能再放纵你的行径,更不能让你借此种行径上位,甚至还需要拿出一些动作来打压你,鹰罴卫中的其他力量也会阻止你爬升,所以你若想再上一步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这算得上是斐多菲的肺腑之言了,若非我这一次亲身亲历帮忙,只怕一辈子也休想从他口中听得这样坦诚的言语。
我默默点头。
我何尝不清楚其间的奥妙,但是如此犀利深刻的替我分析出来,让我眼前顿时清明不少。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不会容忍我再继续重复我在克里米亚走私案和苍鹭岛私铸案上的表现,帝国如死水一潭,丢下两块石头激起一点涟漪可以,但是如果继续丢石头将涟漪变成波澜,那就不是潭边人所愿意见到的了。
“将军,我现在刚刚接手鹰罴铁卫,只怕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只能暂时在这里呆着,倒是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么?”
“呵呵,汉米,你不用为我担心,曼奇尼和阿基米德将军达成了妥协,估摸着也不会让我清闲,加泰罗尼亚和安达卢西亚那边局面也开始有点失控了,我估计我很快就会获得任命前往西北,帝国不能容忍加泰罗尼亚或安达卢西亚变成第二个落日行省,我也很期望能够在西北一洗前耻。”斐多菲悠悠道。
“将军,落日行省的失陷难道是你地责任么?如果帝国能够在得到消息之后及时派出援军,落日行省何须完全依赖于佣兵和雇佣军?而帝**方地情报部门没有一个及时获得了德森和拜耳人出兵的消息,难道这不是帝**方高层的失职?”我微微一哂,反问道。
“汉米,这其中道理谁都明白,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问题只看结果,落日行省在我手中丢失,那一切责任就该我来承担,就像海法要塞的失陷找不到合适人来承担就让你们几个佣兵来顶缸一样。”斐多菲笑了起来,脸上却多了几分沧桑之后的落寞,不过我能够感觉得到对方内心中不屈的战意,“是是非非一言难尽,现在我也不想置评,我只想用我的双手把失去地一切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