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权军说得也没有错,自己不可能只分管高技术产业这一块工作,这块工作虽然也很重要,但是相对于发改委涵盖这样庞大的工作范围,这一项工作又显得单薄许多了,可以说发改委任何一个业务司拿出来那都是举足轻重的,没有人可以忽略这一点。
陈锦才在分管高技术产业司的同时也分管利用外资和境外投资司、经济贸易司,实际上还分管着价格司和价格监督检查司,但是曾权军在上牛的谈话中没有提及价格工作这一块,看样子曾权军对于价格这一块工作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这太过于敏感了,这一点赵国栋也能理解。
利用外资和境外投资工作赵国栋也很感兴趣,境外投资也是赵国栋一直在推动的,尤其是民营企业。
而经济贸易这一块与商务部那边打交道不少,这让赵国栋联想到上一次自己在京里碰见寇答同学会时那几位,今年国内铁矿石定价体系依然是一片混乱,中钢协根本无法控制住局面,在赵国栋看来这样一个本来就有着很大弊端的组织要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实在是太难为对方了,国内钢铁企业的极度分散,尤其是国有钢企业和民营钢企的利益纠葛,长协矿和现货矿的价差,这些天生的缺陷给了国外这些大型矿山太多的漏洞可钻,如果可以的话,赵国栋也很想在这方面做些事情。如果曾权军真的有意将这三集工作交给自己,赵国栋还是觉得差强人意了,这三项工作自己心里边都有些脉络,怎样来开展工作,怎样来有针对性的开展工作,至少自己心里也能把算个大概,不至于漫无头绪。
当然这一切需要在下牛的党组会议上来讨论研究,只不过怎么会要拖到四点半才来开这个会,赵国栋还是有些纳闷儿。
曾权军从签约副总理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是四点半了,他给委办打了电话,请大家都稍稍等一下,自己马上回去。
在进行新的工作分工之前向分管副总理汇报那是必须的,这一点规矩曾权军当然很懂。
和钱越副总理的谈话持续了一个小时,副总理的意思很明确,要不搏一格用人才,不要担心出什么问题,犯什么错误,这么多层的监督约束机制,即便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监督机制只要是认真发挥作用的,都可以把问题拖杀于萌芽状态之中,不要因噎废食。
最后一句不要因噎废食是钱副总理在向曾权军提出的希望,他对于曾权军提出的希望由赵国栋来分管高技术产业、利用外资和对外投资以及商贸流通方面的工作持赞同态度,曾权军一直到离开时都感觉到钱越没有把话说完说透,他努力想要捕捉到钱副总理的思路,但是还是把握不住。
价格和环保气候这两块工作副总理也提出了明确要求,必须要有经验丰富作风严谨的人来承担这个责任,此两样工作都是事关国计民生,钱副总理还是倾向于由委里的老同志来承担,只不过钱越副总理说得很轻巧,委里边现在的情况却是相当困难,谁来担起这副担子?
曾权军又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发疼,这似乎是用脑过度的先兆,他总感觉到钱越话里有话,但是一时间却又揣摩不到真谛。
一会儿的党组会上恐怕又要引起不少争议,自己还得耐心细致的说服他们,当这个分管领导味道可算是相当复杂了。
曾权军和傅泉也通了电话,主要也就是要了解对方的一些想法,尤其是对价格和环保气候这两块工作由谁来负责听取对方的意见,傅泉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建议最好还是在党组会议上来开诚布公的听取各方的意见,最终再来拍板。
也只能如此了,曾权军有些遗憾,如果魏兴喜的排位还能排在赵国栋前面,自己的工作也许还要好做一些,但是现在??
一切都没有如果。
发改委的小会议室一半是用于党组会议或者主任办公会,傅泉早早就来到了会议室,他知道曾权军多半走到钱越副总理那里去汇报工作了,不过现在连分工尚未确定,去汇报似乎稍显早了一些,弄不好还得挨顿勉。
陈锦才退了,何晓凡到商务部去了,眼见得原来的老同事渐渐老去,新鲜血液也在不断涌进来,傅泉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在整个党组里边,自己年龄已经是最大的一个了。
这一年来傅泉明显感觉到自己精力不比以往,长期坐办公室,使得痔疮频频发作,而椎间盘突出也让他受尽了折磨,熬一个夜,第二天明显就能感觉到精力不济,童立国这个家伙还在吆喝他现在吃不消,自己都还没有开腔,哪轮得到他在那里叫苦?
曾权军这个人有时候耳根子会发软,童立国老是在那里多吆喝几遍,傅泉看曾权军似乎就有些意动了,问题是交出来的工作谁来接手?那自己呢?
傅泉禁不住叹气的时候,新任的秘书长张应宝走了进来,傅主任,又叹什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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