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现在我怎么帮你?!”孔敬原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早就提醒他不要再去捞偏门,已经走上正道,却非要想去耍些小聪明,赤岩酒店本来生意就好,你不弄些女人在里边搞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行?运输公司这边也是,自己给了他多少方便?还是不满足,总是想把所有工程都揽下来,揽下来吃不消还要分给别人从中赚一笔,你这不是惹得天怒人怨?废旧金属回收公司不用说肯定也有大问题,弄不好还更麻烦。
想到这儿,孔敬原心中也有些发怵,如果不是找不到合适人选来压制厂里边那些顽固不化的家伙,孔敬原也不会让马淦昌在这事儿里掺和一股子,没这个由头在里边,自己管他马淦昌死活!
但是现在却不得不琢磨一下怎么来化解眼下的难题了。
“你给刘连昌打电话没有?”孔敬原渐渐沉下心来,只要马淦昌先溜出怀庆,冶金机械厂的事儿就能继续推进,只要冶金机械厂改制成功,一切都好说,让马淦昌在外边躲上一年半载,今晚上这些破事儿,自己和刘连昌就能慢慢替他摆平。
“打了电话,可是刘书记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睡着了。”马淦昌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关键时候这些人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这不是要自己命么?千万别逼自己,真要把自己给逼急了,啥都给抖落出来,别以为自己就啥后路准备都没有!
“淦昌,这事儿你别太急,事情已经出了,我原来就提醒过你,让你别把心思盯在那些小钱上,别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就是不听。”孔敬原一边安慰对方,一边转着心思,“我看这样,你先去外边避避风头,我知道你在外边也有些安排,事情得分轻重缓急,我们得把冶金机械厂的这事儿给彻底办好才行,下一周就要签约,签了约就算是尘埃落定了,一切都好说。”
“孔哥,你这话可不地道,我现在都这样了,难道我的事情就不急?”马淦昌阴恻恻的道。
“淦昌,这冶金机械厂的事情不是还有你一份儿么?护照你也拿了,冶金机械厂这一宝彻底消化下来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咱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何况现在都这样了,你那些事情都是明摆在那儿,一时半刻怎么摆平?”孔敬原慢悠悠的道:“你放心,有我和老刘在,他们只要找不到你这个正主儿,大事情就得化小,小事儿就得化了,只要你没倒,你那些弟兄就还有盼头,就不会松嘴,这事儿还不简单么?你说是不是?”
电话里一阵沉默,良久才传来马淦昌嘶哑的声音:“孔哥,我信你一次,我先出去避一段时间,但你得给我准信儿,多少时间?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一年?”
“一个月肯定不行,至少得三个月,最好是半年,我这边下帮你运作,老刘毕竟还是政法委书记,你手下犯那些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怎么操作,只要咬死不认,就翻不了船。”孔敬原心中一松,“你先出去避一避,这段时间最好别给这边打电话,等一个星期之后再联系,估计那会儿这边也该松了,公安局刑拘只有一个月时间,查不出个啥来就得放人,到时候我们再来好好琢磨怎么把这事儿画个句号。”
“行,孔哥,我听你的,孔哥,我们可是栓在一条绳索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是不是?”马淦昌阴冷的声音在电话中回荡,话语中隐含威胁,“我好,大家好,我不好,大家都别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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