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你可别胡搅蛮缠,你爹是得罪了土地爷,这不,才在干活儿时候去了,我已经赔过你们家钱了,你可别讹我们白家!”
白家庄头指着翠翠的鼻子,语气相当的冷硬,翠翠竟被她这样子给吓住了。
许娇杏见状,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翠翠面前,挡在了她的面前。
“翠翠他爹是怎么死的,死在何处,你总该带我们去看看。”许娇杏冷着脸,说了这话,又转眸朝安县县令看了去,“大人,县衙办案,自来都是明察秋毫,何时又多了这故弄玄虚一说了!”
“这!”安县县令面色一顿,忙笑道,“姑娘,你且放心,大人我办事儿,向来都是秉公办理,若你们当真有冤情,我自会替你们出头。”
这话说的!
许娇杏皱了皱眉,又听那白家庄头轻声一笑:“可不就是吗,同样的道理,大人要是查出你们有问题,那这牢狱之灾,你们就该受一受了。”
许娇杏冷了脸,那白家庄头已经朝安县县令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大人,我这就带你去看看当时的情况,这有理没理,就只有靠大人您来考察了。”
这话说着,白家庄头引着安县县令就往外面走。
杨水生示意许娇杏跟上去,总归先看看情况再说,可还不等两人走出去,外头已经堵了一堆拿着锄头扁担的人过来了,看样子,像是白家庄上的长工。
“大人,既是要秉公办理,还能不让我们去见证的道理?”杨水生腆着脸问了一声。
那安县县令听了这话,看了看一旁的白家庄庄头,眼看着那庄头将脑袋偏到了一边去了,他又淡声一笑:“容我先去查看查看,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若当真是他们的问题,我也定然不会姑息。”
安县县令声落,白家庄头又冷勾着唇角,朝安县县令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很快,安县县令和白家庄头就客客套套的往外面去了,不知怎的,许娇杏心里就想到了‘狼狈为奸’这四个字。
眼看着那些个长工还拿着家当守着他们,许娇杏面色僵了僵,心里总有种不安感。
“娇杏姐。”翠翠悄声叫了她一声。
许娇杏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担忧,一边又看向杨水生道:“你刚刚说,还有后招?”
杨水生叹了一口气,索性也不走了,直接就寻了个地儿,坐了下来。
“这白家和安县县令要当真勾结起来,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说着,他的目光又朝那些拿着家当的人扫了一圈,压低了声音,“这些人要当真朝我们动手,我也就只有盼着顾二早点来了。”
虽然,他对顾二食言了,可从昨儿个顾二的那些话语中,他也算是看出来了。
顾二一定是时时刻刻注意着这边的,想来,他也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许娇杏快被杨水生给气笑了!
他这是什么话,说了跟不说一样!
那顾余淮根本就是帮白家做事儿的,还能为了他们忤了白家不成?
正想着,冷不丁的,就听外间传来了一道文雅至极的声音:“我说这声音听着怎的这么熟悉,原来还真是熟人啊!”
许娇杏心中一突,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水墨单衣,头束白玉发冠的清俊男子,手拿折扇,缓步而来。
那人,可不就是顾春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