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杏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她是什么个反应,径直就朝着屋子里走了去。
这时,那媒婆见了,赶忙又追了上去:“许娘子,使不得啊,你这是万万使不得的,大喜的日子,要真穿成这样,我可怎么办事儿啊。”
回头,哪儿还能在白二公子那里讨到喜钱哦。
媒婆一想就犯难,如今,头皮都阵阵发紧,赶忙就要去把人请回去。
许娇杏感觉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她皱了粥眉头,心里忽又生了一股子烦躁之感。
“不就是冲个喜吗,哪儿有那么多的过场,你不过是要个喜钱罢了,把人带回去,还能没有你的喜钱?今儿个我要是改了主意,不去了,你看看回头还有什么喜钱。”
许娇杏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媒婆心中所想,如今,她是真不愿意穿上那身喜服,故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索性,她说的话,还真就将那媒婆给镇住了。
那媒婆看了看许娇杏,有些后怕道:“许娘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大喜的日子,哪儿能说不去就不去啊。”
许娇杏勾唇,面色淡淡:“不过就是冲喜罢了,说不去就不去,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许娇杏这话一说完,媒婆整个人面色都不好了,眼下也不敢催促许娇杏去换衣服了,急忙改了口:“那,那咱把喜服带上,等许娘子你想换的时候,再换?成吗?”
这回,许娇杏没有再为难她,拿了嫁衣扔在了轿子里,这就径直上了轿。
媒婆眼看着这姑奶奶好不容易才上了轿,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她当媒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哪个新嫁娘像她这样的!
更何况,还是个改嫁的!
也真不知道那白二公子回头看到这顾姑奶奶穿的衣服,该会有怎样的一副面色。
不过,谁让人家许娘子长得好看呢,她要是有这样的一张脸,指不定性子还比许娘子还要横一些呢!
媒婆暗叹了一口气,当下就朝着轿夫们挥了挥手,扬长了一副尖嗓子喊道:“起轿。”
声音刚落,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鞭炮声,接近着,白庙村的村民们早 络绎不绝的往这边跑来了。
大多汉子连着褂子都没有穿,妇人门则边走边扣着纽扣,生怕就错过了如今的热闹。
此刻,花轿当中的许娇杏听着外头的哄闹声,面色又沉了几分,这顾春来还真实不将她羞辱至死不罢休了。
不过是个冲喜的仪式罢了,白庙村亦或者是整个临县,哪个给人冲喜的像这样紧锣密鼓,热闹非凡的?
说到底,顾春来搞得这么大费周章,为的还不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事儿,为了更好的羞辱她吗?
磨着牙,许娇杏秉着呼吸,尽量不去听外头的动静,但不得不说,顾春来这番举动,确实将整个村子都活络了起来。
饶是许娇杏充耳不闻,却还是能清晰的听到外间有孩童正追赶着花轿跑着,还有人正在外头喊着她,那热闹劲儿,就算她故作不知,却也让人难以忽视。
许娇杏从未感觉到从村里到县里路会有这么远,他一路上被轿子颠簸着,好不容易周遭安静了下来,她才觉着自己脑袋依旧是闹哄哄的,随之而来的,便是胃里渐渐生出了一股子恶心反胃之感。
正当她快被颠簸吐时,轿子终是停下了,接着,轿子外又伸出了一双修长的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