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顾余淮默了默,提着背篓就出了门。
“老大。”驼龙就要跟去,被张七婶的目光一扫,只得悻悻的缩了回去:“我,我去打整兔子,老大回来就能吃饭了。”
顾余淮到了许娇杏瓜棚时,就看到有人正鬼鬼祟祟的在井口边徘徊着,他本不愿管闲事儿,更不想将许娇杏引出来,于是,丢了背篓就准备走人。
不想,那人却转了了脸来,鬼鬼祟祟的朝着周遭看了看,竟是刘桂仙!
顾余淮双手握拳,眼看着刘桂仙拿出了药包,揭开了井盖子就想往进水里倒,他眉眼一沉,手一挥,三颗小石子就准确无误的打到了刘桂仙的手腕上。
刘桂仙手里的药包被打倒,她愤愤然的回头看去,就想大骂,适才想起自己是在给许娇杏下药,忙闭了嘴。
又要去捡药包,脸上又砸来了几个石子,刘桂仙只觉脸颊生痛,很快又传来了一股血腥味,她的脸居然被石头打破了皮!
她惊悚的朝着石头砸来的方向看了去,树荫摇曳间,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正缓缓地朝她走来!
月色清冷,渐渐地映照在了他的身上,刘桂仙很快就看到了一张阴鸷冰冷的脸,是顾余淮!
是那个才死不久的男人!刘桂仙吓的一个踉跄,几乎是下意识的扯开嗓门喊了一句:“鬼啊!”之后,就跌跌撞撞的朝旱地外逃去了。
顾余淮看着她慌不择路的狼狈样,心下冷笑,看来,有些账,他也得找顾家人算一算了!
目光瞟到了地上的药包,他才上去将它捡了起来,就听瓜棚里传来了推门声,接着,有人点了油灯过来。
“是你!”许娇杏惊呼叫了一声,目光往他手上的药包看去,面色一边,“你,你居然要给我下药。”
许娇杏被一个尖叫声吵醒,原本她以为自个儿在做梦,可那实在是像极了刘桂仙的声音,她忙端着灯盏出来查看,不想,竟看到了这一幕!
顾余淮青筋暴起,一时间,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字:下药!
“你,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就做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更何况,我还救过你!”
顾余淮将手心握紧,那袋子药包顿时就化成了灰尘。
“许娇杏,你是真不记得我了,还是装的!”他冷着脸,朝她逼近,那日,她给他下药,她竟这么快就把他给忘了?
桥头堵三郎,一桩桩,一件件,还真不是一般的水性杨花!
许娇杏就怕这人动不动就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她,刚刚是她气急了,才会冲出来跟他理论,如今,她稍微理性了一些,心下又有些后怕。
儿子还在屋里呢,她可不能招惹这人!
“下药?许娇杏,你可别忘了,你最擅长的,也是给人下药!丧尽天良?你骂你自己?”
顾余淮垂眸看着面前这个纤细的人影,一时间,只觉既羞辱,又愤怒。
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让一个女人给下了药,算计到了床上,愤怒则是这样的女人居然也会贼喊捉贼!
眼看着他已经快要将她抵到到瓜棚处了,许娇杏忙道:“说的那么气急败坏,我给你下过药不成?大哥,你怕是认错人了。”
顾余淮伸手,真想就这么一掌下去,将她的那纤细的脖颈给捏碎了,或者一刀子下去,将她这张娇俏动人的脸给毁了,可想了想,她和刘桂仙害的他差点枉死,他娘因多年无人照看,得了失心疯。
这种恨,哪儿是一条命能消除的?
冷冷一笑,顾余淮阴沉道:“许娇杏,你当初那药是要下给顾春来的吧,你那么惦记他,我忽然就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折磨你!”
许娇杏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若是她记得没错,当初,她给顾春来下药,结果阴差阳错下到他二哥身上的事儿没什么人知道,难道他是······顾余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