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长谈阔论中总是流逝的很快,天色已晚,叮嘱了沈熠然几句话后,赵老头便离开了操场。
临走前,他身旁一晚上没有说话的健硕肌肉男特意找到徐令仪,并且递给了她一张纸条,告诉她,如果有任何困难可以直接跟纸条上的号码联系。
这样的举动让沈熠然很受伤,要知道他特意和这个肌肉男打过招呼,然而对方却根本没有搭理他。
“你是说刚刚那个人是你的堂哥?”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沈熠然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似乎这个大舅哥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而且性格看起来还挺高冷的。
走出京都音乐学院,赵老头回头望了眼学校的大门,有些感慨,又有些唏嘘。
四年前,他是为了徐令仪才申请离休来到学校对面开音像店的,在他眼里,赵家做的所有对不起她们母女的事情,都需要由他来弥补,只因为,一切的祸源都是他引起的。
“曼丽,如果当初我能坚持一下,那该有多好啊!”
放弃两字十五划,坚持两字十六划,往往,人世间的很多遗憾便只差了这一划。
往事如烟,过去的日子已然逝去,赵老头也不愿驻足停留在痛苦的记忆中,转过身,就在他准备朝街对面走去时,他发现身旁的年轻人自从出了学校门以后就在那一个劲的傻笑,于是不解的问道:
“小虎,你小子在笑什么呢?”
听到赵老头的问题,肌肉健硕的年轻人挠了挠头,过了好半天后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团长,我妹妹刚刚笑着跟我说话了......”
话音落下,赵老头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他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叫赵虎,是他二哥的儿子,但由于二哥去世的早,所以一直都是在他身边长大的。
“谁让你总是在徐家丫头面前板着个脸。”
背起手,赵老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小时候你妹给你块糖,你把脸一板,说吃糖对牙齿不好,等你妹瘪着嘴委屈的走了以后,你自己拿着糖能躲在房间里乐一天,你说你是不是没出息。”
话音落下,赵虎只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咳嗽了几声后,故作严肃的辩解了起来。
“团长,不是您从小跟我说长兄如父吗?徐阿姨性格那么好,您和大伯又不能常来,我这个做哥哥的只好对她严肃点了呀。”
似乎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赵虎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令仪小时候有多淘气,您说以前大院里哪家小孩没被她欺负过?我到现在都记得杜阿姨领着她家儿子来找您,杜老三的门牙都被她打掉了一颗。”
听赵虎提到这件事,赵老头咧着嘴笑道:
“哈哈,是啊,那丫头跟她妈性子一样倔,在外人面前从小就表现的特别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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